一之瀨海音背靠著冰冷的門板,指尖殘留著門把手的涼意,臉上溫和、困惑的神情瞬間褪去,只剩冰冷的銳利。
這時,門外傳來兩聲極其輕微的叩門聲,節奏短促而有規律,像是某種約定好的信號。
她走到門邊,透過貓眼快速掃了一眼,門外站著兩個穿著黑色西裝的男人,身形挺拔,面無表情,正是她的保鏢兼手下。
一之瀨打開門,側身讓他們進來,隨后輕輕關上門,動作間沒有絲毫多余的聲響。
“小姐,我們查到了一些情況,需要向您匯報。”
其中一個身材稍高的男人率先開口,語氣恭敬,眼神卻始終保持著警惕,快速掃視了一圈房間,確認沒有異常后才繼續說道。
“之前在巷子里救了您的那個少年,經過我們反復核實,并不是趙羽安。”
另一個男人隨即遞上一份文件,里面夾著幾張照片和一些調查記錄。
“我們找到了當時巷子里的監控錄像,雖然畫面有些模糊,但能清晰看出那個少年的身形和穿著,與趙羽安當天的形象有些許差異。而且我們還查到,那天趙羽安當時并不在人民公園附近,反而離那里還有一段距離。”
一之瀨接過文件,卻沒有翻開,只是隨意地拿在手里,指尖輕輕摩挲著文件邊緣,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
“我早就知道了。”
她的聲音平靜,沒有絲毫意外,仿佛這個結論早在她的預料之中。
兩個保鏢聞言,臉上露出些許驚訝,對視了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疑惑。
稍高的男人忍不住問道。
“小姐,您什么時候知道的?我們也是花費了不少時間才查到這些信息……”
“就在我剛轉校過去的第二天。”
一之瀨走到沙發邊坐下,將文件放在茶幾上,身體微微后仰,靠在沙發背上,眼神飄向窗外,似乎在回憶當時的情景。
“我特意戴著那頂棒球帽去學校,那頂帽子是救我的少年當時給我的,我本以為趙羽安看到帽子會有反應,畢竟如果他是那個少年,看到這頂原本屬于他的帽子,不可能毫無察覺。”
她頓了頓,指尖輕輕敲了敲沙發扶手。
“可當時趙羽安看到我戴的帽子,眼神里只有陌生和疑惑,沒有絲毫熟悉或驚訝。第一天我直接強吻了他,我就當他還處于震驚里沒有發現,可是都到了第二天還是一樣,從那一刻起,我就知道,他不是巷子里的那個少年。”
“那您為什么還要……”
另一個保鏢話沒說完,但意思很明顯,既然知道趙羽安不是救她的人,為什么還要一直圍繞著趙羽安展開一系列行動。
一之瀨轉過頭,看向兩個保鏢,眼神里帶著一絲玩味。
“因為這個趙羽安,比巷子里的那個少年有趣多了。”
她站起身,走到窗邊,看著窗外漸漸暗下來的天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