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嫵唯恐謝承澤會發現什么,反而誤了慶功宴那日的事。
她忙將自己的手,從謝延年手里抽了回來,壓低聲音回。
“我、我覺得,穆侍衛可能確實是太累了,才會草木皆兵,覺得有人要害你……”
“他確實應該好好休息一段時間了。”
“而且,你也放了穆侍衛幾天假,就別再想這件事了。”
姜嫵低聲勸誡謝延年,卻在心底想:
穆侍衛休不休息也沒關系,反正,她這次會護好謝延年的。
但姜嫵睫毛輕顫,眼神閃爍不止。
一直以來,她說謊的手段都不高明。
謝延年定定望著她,即使不用搜查,他也已經從姜嫵的表情里得知:
他的書房里,確實有姜嫵親手放進去的硅墨。
能害死他的硅墨。
因為那時,即使皇上不會要他的命,朝廷上也會有無數官員,迫切地想殺他。
“好。”謝延年揚唇輕笑。
再次體會到那種,心底宛若被人割了一刀般,血淋淋的酸楚感。
原來姜嫵還是恨他,恨到想讓他死。
原來他的皮囊,也沒那么大的用處。
原來……
即使姜嫵會對他臉紅、動情,也還是深愛著謝承澤。
想到后者,謝延年心底泛起許多密密麻麻的疼痛感,
但他還是伸手,繼續握住姜嫵的手道,“我相信你?!?/p>
此時,顧以雪與謝承澤越走越近。
姜嫵想抽出自己的手,卻被謝延年握得死死的。
她終于察覺到不對,偏頭定定望著謝延年,“你……”
謝延年怎么了?
他好像不開心。
姜嫵腦子里剛閃過這抹想法,謝承澤與顧以雪,就已經走到了兩人跟前。
謝承澤擰著眉頭,率先開口,“大哥,放開小嫵!”
“你捏疼她了!”
姜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