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就算她尋到母親那里去,母親也絕不會因為我罰了她,就怪罪我的。”
謝延年語氣里滿是篤定,說完這句話,他更是抬手輕輕拍了拍姜嫵的手,柔聲勸道。
“而且母親一向不喜人忤逆她的意思,她只說請我過去,所以你還是別去了。”
姜嫵張了張口,卻在看到謝延年滿臉信任的模樣后,將所有話都噎在喉嚨里。
“好。”她點點頭,看著謝延年轉身走出松竹院。
待看不到兩人的背影后,姜嫵才吩咐身邊的秋華,“你去把我上次繡的‘子戲錦鯉’圖找出來,我們去見老夫人。”
謝延年不想讓她去見韋氏,那她就去見韋氏的婆婆。
總會有辦法讓謝延年不受折磨的。
…………
“去將書房里的藤條取來,別被世子妃發現了。”
謝延年走出松竹院后,也吩咐身旁的穆涼,面上一片冷肅。
穆涼也知道,今天謝延年去見韋氏,一定又要受罰了。
他一向沉默,主子說什么就是什么,但現在,他蹙起眉頭,拱手道。
“今日之事,就算大夫人要追究,也不過就是像從前一樣,罰世子站到明日,世子又何須動用藤條?”
那藤條,是韋氏曾經造來,專門‘教訓’謝延年的工具,上面全是密密麻麻的小刺。
一藤條下去,滿背都是血淋淋的,密密麻麻的疼。
打上幾鞭,就會被疼得死去活來。
以前便罷了,但是自從世子高中狀元,入朝為官后,那藤條便再沒被啟用過。
如今世子,卻要主動將藤條帶過去?
穆涼心里滿是不解。
謝延年卻斂著眼眸,神色柔和地說了句,“她說,她今夜會等我。”
所以若罰得重些,讓韋氏出了氣,他也就能早些回去了。
穆涼張了張口,好一會兒才蹙著眉頭應了聲,“是。”
又是因為世子妃。
他早就習慣了。
但韋氏實在可惡,他藏不住厭惡地說了聲,“……不如世子讓屬下,去了結了那毒婦的性命。”
二十年養育,二十年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