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少年!起床了!太陽曬屁股了!”
越前南次郎的大嗓門穿透了二樓臥室的門板。越前龍馬把臉埋進枕頭里,咕噥了一句“還差得遠呢……”,翻了個身,用被子蒙住頭。
“喲呵,拿了全國大賽結(jié)束了?忘了被人打爆的滋味了?”南次郎的聲音伴隨著上樓的腳步聲。
門被“嘩啦”一聲拉開。越前龍馬勉強睜開一只眼,看見父親穿著那身萬年不變的僧袍,斜倚在門框上,手里還拿著本最新期的泳裝雜志。
“今天不訓練?”南次郎挑眉。
“下午……和桃城前輩約了……”越前坐起身,揉了揉一頭亂發(fā)。卡魯賓跳上床,用腦袋蹭他的手。
“下午?那上午干嘛?睡覺?”南次郎湊近,露出賊兮兮的笑容,“要不要來一場?讓老爸看看你的長進?”
越前龍馬瞥了他一眼,琥珀色的貓眼里閃過一絲光:“你認真打?”
“當然——”南次郎拖長聲音,“不認真。誰要跟小屁孩認真打啊。”
就知道。越前翻了個白眼,下床洗漱。下樓時,倫子正在廚房忙碌,桌上已經(jīng)擺好了日式早餐:味噌湯、烤魚、玉子燒、米飯。
早餐后,他提著球拍走向后院寺廟。南次郎已經(jīng)在那里了,沒拿球拍,正盤腿坐在廊下,看著庭院里那棵老櫻花樹發(fā)呆。聽到腳步聲,他頭也不回:“來了?”
“嗯。”
“坐。”
越前龍馬在父親身邊坐下。晨風吹過庭院,竹筒敲在石頭上,發(fā)出清脆的“叩”聲。遠處傳來寺廟早課的鐘聲,悠長,寧靜。
“輸了,什么感覺?”南次郎忽然問。
越前沉默片刻:“……不甘心。”
“只有不甘心?”
“想贏。下次一定要贏。”
南次郎笑了,那笑容里沒有了平日的玩世不恭,只有屬于武士的深沉:“記住這份不甘心,青少年。它會變成你骨頭里的鈣,血液里的鐵。等你什么時候覺得‘輸了也無所謂’了,那你的網(wǎng)球就死了。”
越前龍馬握緊了放在膝上的球拍。掌心傳來皮革熟悉的觸感。
“不過啊,”南次郎伸了個懶腰,又恢復了那副吊兒郎當?shù)臉幼樱芭紶栆惨O聛砜纯础>W(wǎng)球不是全部,人生還長著呢——雖然對老爸我這樣的大帥哥來說,人生永遠停在最燦爛的二十歲啦!”
“臭老頭。”越前哼了一聲,但嘴角微微揚起。
卡魯賓不知何時溜了過來,跳進他懷里。越前撫摸著貓咪柔軟的毛,看向庭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