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寶睿貼身服侍的小廝丫鬟紛紛跪成一排。
床榻上,宋寶睿表情痛苦,額上冷汗直冒,捂著肚子蜷縮成一團。
余芷秋走到宋簡和侯夫人張氏跟前,道:“妾身……”
“廢話就不要說了,你快去看看寶睿。”
侯夫人急聲打斷了余芷秋的話。
余芷秋走到床榻前,果不其然,還是如同上一輩子一般過敏了。
宋寶睿察覺到床邊站了個人,勉力睜開眼睛,發(fā)現(xiàn)是余芷秋,突然便生出了幾分力氣,那嗓音帶著孩童的尖銳:“你、你知道我會過敏……”
宋寶睿隱約回想起來了,那魚膾上桌的時候,余芷秋莫名朝他看了一眼。
這話一落,侯夫人張氏銳利的視線瞬間落到了余芷秋身上。
宋簡看向的余芷秋的目光更是帶上審視。
余芷秋心頭微微一跳,但很快就平靜下來,輕聲解釋道:“妾身擔心兩個孩子體質(zhì)特殊會過敏,在席上看了他們一眼,可能寶睿因此誤會了。”
就在這時,宋寶慧披散著頭發(fā),邁著小腿匆匆跑了進來。
待宋寶慧看見宋寶睿的慘狀,淚水止不住的稀里嘩啦落下。
“既然你知道兄長會過敏,為什么不攔著?”
宋寶慧倏忽轉身朝著余芷秋尖聲質(zhì)問。
“你明明可以阻止的,你是故意的,你把兄長害得好慘啊!”
余芷秋默默的看著宋寶慧,沒有作聲。
張氏把宋寶慧摟進懷里。
盡管知道這件事和余芷秋無關,但張氏看著親孫子遭罪,忍不住就遷怒起余芷秋。
“別像個啞巴一樣,把知道的都說出來。”
“妾身……”
余芷秋剛一開口,外間傳來通報聲。
“侯爺來了!”
“院使大人來了!”
一位頭發(fā)花白的老太醫(yī)和侯爺宋建華一同快步來到了內(nèi)間。
不等老太醫(yī)向張氏和宋簡見禮,張氏已經(jīng)迫不及待的道:“嚴院使,我孫子是不是吃魚膾過敏了?”
嚴院使把脈的手一頓,一番望聞問切之后,嚴院使從身邊藥箱里拿出一排針,幾針下去,被折磨了許久的宋寶睿終于沉沉睡去。
張氏等人見宋寶睿情況好轉了些許,松了一口氣。
嚴院使才對張氏和侯爺拱手道:“小少爺確實是過敏的表現(xiàn),以后小少爺不可再食用魚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