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仰脖飲下,然后笑看著禾草飲下一小盞酒。
魏澤招了招手,讓下人接手串烤,幾人進到暖廬中,席地圍坐于矮案旁,丫鬟們端上水果,陸續(xù)上烤好的獐子肉,又在旁邊點上爐火,煮一盄子水,用來煮茶。
“怎的裙子上污了一塊?”魏澤低聲問道。
“剛才摔了一跤。”禾草把臟的那片往垂掛的桌布里藏。
“傷到?jīng)]有?”
禾草搖了搖頭。
魏澤蹙著眉頭對下人道:“你們怎么看著她的,讓她摔了?!”
侍畫和三月慌得撲通一聲跪在地上。
禾草在桌布面扯了扯魏澤的衣袖。
“你急什么,得虧她們兩人在,不然摔得不知怎么樣呢!”
禾草話一出,戴良玉幾個頓時停下說話。
從來只有魏澤訓斥別人的,還沒有過哪個人敢這個態(tài)度對他的,幾人再看向魏澤,偏他好像并不介意。
魏澤吩咐下人:“把獐子肉還有兔肉一樣揀兩盤,送到夫人和二夫人那里,溫好不要涼了。”
下人領(lǐng)命去了。
魏宛姣坐在秦逸旁邊,不時說著上次刺史府舉辦的“桂花宴”有多好,還說多謝秦逸幫她放煙火等等。
貌似這兩人在那次桂花宴上接觸頻繁,但是,據(jù)禾草所知,魏宛姣已有婚配人家,男方家世不錯,眼下一看,魏宛姣一顆心都撲在秦逸身上。
她都能看出來,魏澤又怎會看不出來。
魏澤作為魏家長子,對弟弟妹妹還是很不錯的,不可能看著魏宛姣犯錯不管。
反倒是魏宛晴,嘴角掛著微笑,一副事不關(guān)己的態(tài)度,甚至那笑里都是冰涼涼的。
幾人吃好,撤下席面,出了草廬賞雪景。
魏府這座后山并不很高,不過放在京都城,夠看了。
放眼朝山下望去,從此處可觀京都城大半面貌,不過此時腳下的京都已被白雪覆蓋。屋宇鱗次櫛比,每條街道交錯有致,街面上行人較少,車馬慢行,如蟻一般。
戴良玉、秦夕兒和魏宛姣三個在前面,禾草和魏宛晴隨后,在山頂閑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