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澤半瞇著眼:“怎么?怕了?”
“比不得你,連他家段二郎都敢打。”
空氣再次安靜下來。
“咱們做個交易如何?”魏澤望著遠處,說的漫不經心。
“你說。”
“這個仇我替你報,但你要應我一件事,日后,我需你使出全身本事,替我保下一人。”
陸遠定定看著對面的好友,總覺得他的話在預示著什么。
“好!我應下。”
魏澤垂眼,替自己續上新茶,指尖緩緩摩挲著杯壁,把心思掩在指腹和杯壁間。
他擔心自己下場不會太好,因為,他的存在就是為另一人鋪路,替他在前方廝殺。
他深知一個道理,斬草需除根,殺人容易,難得是連根拔起,他要做的就是連根拔起。
“是誰?”陸遠好奇,他這么個孤傲冷情的人也有牽絆?
魏澤笑而不語。
陸遠把此事撂在一邊,想起另一件事來:“這次我能活命還多虧了一女子相救。”
于是把他如何落水,又如何得救講述出來。
魏澤聽后點點頭:“女子泅水,水性還這般好的倒是少見。想讓我幫你找人?那女子長什么樣子?”
“眼睛大大的,汪著水,直隆隆的鼻兒,肌膚瑩白,水下能視物……”陸遠嘴角噙著笑。
魏澤打斷他的話:“你說的不像人,倒像是水妖,不僅救了你的命,還勾了你的魂。你還是自己想辦法吧。”
陸遠的前妻是標致的官小姐,端雅溫婉,陸遠對她更多的是敬重,在世時兩人算得上相敬如賓,女人離世后,他除了后院的幾房姬妾,一直未再娶。
魏澤還是頭一次見他對一個女人這樣有興致。
……
禾草如今日子過得清閑自在,若是那日不出門,她也不施脂粉,凈著白膩膚脂,松懶懶挽個髻兒,穿一身素衣長衫,每日晨間,到門前小院內侍弄侍弄花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