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之后,出發京都。”
禾草從魏澤院子出來,走路都是飄的,她想著,京都城如何如何繁華,有錢人一定很多,她可以開一家小繡莊,也能憑本事養活自己。
接下來的兩日,禾草擔負起煎藥的任務,魏澤年輕,喝了幾劑藥下去,已痊愈得差不多。
闔府上上下下開始打點行李。
眼下已進入金秋,天還未亮,魏家大房門前聚集七八輛馬車,在黑影幢幢中,向這個小縣的城門駛去。
出了城門,四野茫茫,霧氣濃郁,車馬慢行。
因路途較遠,侍畫在車內的座位上鋪了厚厚的褥子并幾個引枕,車上備了水果、甜食和一些薄皮瓜子兒,閑來無聊時吃著打發時間。
“起得早,娘子要不要再瞇一會兒。”侍畫將一個引枕放到禾草腰下。
禾草笑著擺擺手,掀開車簾,一雙眼滴溜溜望向外面,一片幽藍清影,絲霧裊繞,再抬頭看那天,樹枝頭還掛著眉月。
長這么大,她從來沒出過曲源縣,現在她要去京都了,高興了一宿。
“你們去過京都嗎?”禾草一手拉著侍畫,一手拉著三月。
侍畫和三月對視一眼,也咯咯笑起來:“婢子們哪有機會去京都呢!”
“我想過了,等咱們安定下來,開個鋪子,你們倆都來店里幫忙,一個管事、一個管賬,咱們一起賺錢,可好?”
她之前做繡活,賺了不少錢,在京都城找個鋪面應該不難。
“那婢子也成管家了,三管家!”
三月笑嘻嘻說罷,三人都忍不住笑了。
來旺騎在馬上,對來安說:“聽到沒,笑什么呢,這樣高興。”
“里面有三個,你問的是哪個?”來安說道。
來旺咧嘴笑了笑,不說話了。
隊伍緩緩走著,外面天已大亮,秋風涼爽,樹上的枝葉不再是單一的綠,黃紅雜糅著,和高遠的太陽相互映襯。
高興過后,禾草倚著靠枕瞇了一會兒,再醒來,掀開車簾,不知走到了哪里。
“咱們走到哪兒了?”禾草揉了揉眼,看了半天沒看見魏澤的身影,想來在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