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何人?”戴良玉問道。
“晴姐兒的舊識,咱們走吧。”有關魏宛晴的私事,她不方便說太多。
次日,禾草并沒有去比試現(xiàn)場,她先去了鋪子一趟,清點了布匹和針線存貨多少,帶人補了一次貨,又清了一次賬,都是些瑣碎之事,一直忙到傍晚。
直到她回到梨花院,戴良玉找來,才知道,出事了。
原來白天比試火藥時,其中一枚火藥意外引爆,秦逸的馬受驚,將他掀翻,慌亂下馬蹄踩中他的手腳,聽說傷勢不輕,如此一來,第三天的內(nèi)場策論就參加不了。
可那枚火藥為何會意外爆炸,按說都是事先反復查驗過的。
魏家二房……
魏宛姣哭得雙眼紅腫,大夫說秦逸的手腳傷到了骨頭,最后不一定能完全恢復,意思是會落下殘疾。
“母親,這可怎么是好?”
婁氏緊皺著眉:“你現(xiàn)在最重要的是肚子里的孩子,天天這樣哭,孩子能好?我聽你說,他后院又收了那么個妖精,那女人如今還沒懷上,就敢在你面前作張作勢的,等她懷上,就你這個性子,哪里斗得過那些從泥土里滾過來的。你不想著好好保重身子,孩子有個萬一,你以后指望誰?還有你那姑子也不是盞省油的燈,你要還是這般不長進,不知道要遭多少罪,我們?nèi)缃窀舻眠h,手也夠不著。”
魏宛姣要是能聽進去這些話,那她就不是魏宛姣了。
“可是云遲哥哥……”
“你還說他,他又死不了,不過就是傷了手腳,若不是因為你,我恨不得罵一聲‘報應’,再者說,他這樣也好,省得以后手腳不閑,給你再多添幾房姐妹。”
魏宛姣終是閉了嘴,只低聲抽泣。
幾日后,魏家二老爺?shù)臅俊?/p>
魏賀年看著眼前這個一向聽話懂事的女兒,以為自己聽錯了。
“你再說一遍?”
魏婉晴把剛才的話重復道:“我要嫁進曹家。”
“那是一個殘廢!”
一個兩個的,都不讓人省心。
“他為什么會殘廢,父親不知道嗎?當年他明明是要娶我,偏偏被魏宛姣搶了去,我寫信給他,誰知被您的那位好夫人截了,他為了守我,在雨中站了一夜,才變成這樣,父親,這是我們欠他的。”
“什么信?”
魏賀年只知道當年,曹家先是準備向魏宛晴提親,但是魏宛姣也有意于那個曹家小子,婁氏和那家商議,最后定下了二女兒,說那家看不上大女兒庶出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