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家大爺讓婢子送一壇金華酒來,給各位姑娘和姨娘品嘗。”
丫鬟說罷,將酒遞到侍畫手里。
禾草暗忖,秦逸怎么知道她這里開席面?后一想,秦夕兒是他親妹,一定是從旁打聽在她這里。
“代我的話給秦家大爺,就說謝謝他的好酒。”
那丫鬟應(yīng)聲下去了。
禾草回頭一看,魏宛姣面上表情十分難看,想到之前在曲源縣時(shí),她釀果子酒,魏宛姣曾說,酒有什么好喝的,刺剌剌的,可見魏宛姣不喜飲酒。
魏宛姣心悅秦逸,而秦逸這酒很明顯不是為她而來。
這頓飯吃得還算賓主盡歡。
吃罷飯,禾草凈手回來,見戴良玉立在院門處,不知在看什么,嘴里還喃喃訥訥說著什么。
“瞧什么呢?”禾草走了過去。
戴良玉抬手一指:“這字是誰寫的?鐵畫銀鉤,何等的好字!如揮軍千里,執(zhí)筆之人定是胸藏萬千珠璣。”
“我那鋪?zhàn)拥奈葜鳎故莻€(gè)有趣的人。”禾草非常認(rèn)同,她也覺這字寫得頂好。
戴良玉點(diǎn)點(diǎn)頭,又看了看,才同禾草一同進(jìn)了屋。
正月十五后,禾草店鋪開門。
正掃灑,來了一個(gè)小廝打扮的人,一進(jìn)來先是環(huán)顧看了看,在看見禾草后,忙上來打恭。
“針線娘子,您可叫我好等嚛!”
禾草把抹布放到水里,用袖揩著額上的汗:“小哥兒,有事?”
“我家老夫人看了禮部司家的那幅雪梅刺繡圖,嘴里沒口子地夸,喜歡的了不得,問了才知道,雪梅刺繡圖是你這里的,一開年,我家老夫人就讓我來守著,候著您哩!”小廝說話伶俐。
原來禮部司家得了那副雪梅刺繡,心里喜歡,便裝裱掛于會(huì)內(nèi)宅,過年迎來送往,女眷走動(dòng),看了都道好極,爭相打聽,承望自己也得一副。
如此一來,她的繡品算是打出了名頭。
而她和魏澤……
那晚之后,他也不到她這邊來了,雖在一個(gè)府中,但魏府偌大,很難碰面,若是碰著面,他便恭恭敬敬叫她一聲姨娘,她亦端正屈膝回禮,他側(cè)過身,只受她半禮,然后走遠(yuǎn)。
如此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