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去找魏澤,可自從上次兩人分開后,他們幾乎沒怎么見面,即使偶然碰到,也只是淡淡打聲招呼,兩人的關系說生疏不生疏,說熟悉也不熟悉。
現在她又主動找上他。
女人提起裙子,腳下步子越走越快,最后小跑起來。
進了魏澤的院子,她剛準備上臺階,房門打開,魏澤從里間出來,兩人看見對方都是一愣,隔著雨幕一高一低對視了片刻。
禾草反應過來,拾階而上,走到他面前。
“玉姐兒和秦夕兒去上香,秦逸護送,我有些不放心秦逸這個人,心里越想越覺得不安,能否著人去看看,沒事自然最好?!?/p>
魏澤聽罷,不發一言,拔步撩衣而去,從她身邊經過時,帶起一陣風。
“她們去了皇覺寺?!焙滩菥o隨其后。
魏澤叫了一支親衛,頭也不回,揚鞭打馬而去,馬蹄下泥水四濺,身后跟著一飆人馬隨他疾馳,消息在雨中。
禾草望著遠處,直到人消失,仍佇立不動,身上的衣服早已被雨水濕透,襖兒上的紫貂毛粘黏成一撮一撮。
望著魏澤離去的背影,她說不出來,總覺這一次他真的要離她而去了。她擦了擦臉上的水珠,接著又擦了一下,回過身,慢慢走回梨花院。
“爺嚛!你做什么去了?傘呢?”三月趕緊撐了一把傘將禾草迎回屋內。
從清寒的雨中回到溫暖的屋室里,禾草猛地打了個寒噤。
三月和侍月將她從頭到腳的水擦干,又換了一身干爽的身裳,煮了一碗姜湯喝。
禾草忽然覺得有些累,將她們打發了,重新躺回榻上,慢慢睡了過去。
不知睡到幾時,醒了過來,屋內幽暗,窗紗上透著暗光,她居然一覺睡到了晚上。穿好衣衫,趿鞋下了床。
侍畫聽到屋內的動靜,進來伺候,問是否上飯。
“先不慌,我去玉姐兒那邊看看。”她心里一直記掛著,這個時候也應該回了。
侍畫將她拉?。骸皠e去,那邊不知發生了什么事情,被護衛圍起來了,一眾人等皆不能進出。”
禾草心里一突,趕忙往戴良玉院子走去。
只見一排腰挎刀劍的黑衣侍衛立于院前,她往前再走一步,侍衛立馬伸出手,阻她靠近,她探脖看去,院中燈火通明。
一個身影從旁邊閃過,禾草認出來安,將他叫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