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們走到哪兒了?”禾草揉了揉眼,看了半天沒看見魏澤的身影,想來在前面。
來安驅馬進前:“走了大半日,前面有一空曠的地界,大爺交代在前面歇腳。”
禾草點點頭,坐了一日的車,是要到外面透透氣,伸展活動一下。
又走了一柱香工夫,車馬停下,侍畫將禾草扶下馬車,已有下人開始生火,搭帳篷。
來安走了過來,打了個恭:“大爺說,頭回趕路,怕姨娘不習慣,先在這里休整一晚,咱們車馬行李多,走得慢,還要走上兩日才到下個驛站。”
“你主子呢,怎么不見他的人?”禾草朝周圍看了看。
“主子先行一步了,走得另一條路,把拉貨的車帶到官道上,他就來。”
“咱們走的不是官道。”她沒出過遠門,只知道官道。
“不是,走官道更遠了,等走到京都就到下月了,大爺說怕姨娘受不得遠路,讓抄小道。”
禾草點點頭:“安哥兒,你忙去吧,我這里有人招呼。”
來安應了聲,躬身去了。
下人們支起干柴,架起火,又拿出鍋碗等器具,煮了熱湯,拿出提前備好的干糧。
禾草等幾人隨著吃了,出門在外,也不講究,有什么吃什么,填飽肚子最重要。
日落平西,用過飯后,禾草便坐在樹下休息,天色漸漸變暗。
“娘子,進帳篷吧,一會兒要下露水了。”侍畫說道。
“你進去吧,我想一個人坐會兒。”
侍畫也不進去,就遠遠坐著,三月拿了一件外衫披到禾草身上,然后走到侍畫旁邊坐下。
聽得前方有響動,禾草立馬站起身,踮腳望去,發現什么也沒有,又緩緩坐下。
夜深了,三人回了帳中休息。
次日,又是天未亮就出發趕路,禾草一晚上沒好睡,上了馬車就開始困覺。
昏昏沉沉中,聽到車外有人說話,是她熟悉的那個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