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二仍做不解:“大爺何故這樣誣陷老奴,老奴在魏家兢兢業業幾十年,誰人不知老奴的忠心,便是老爺在時,對老奴也沒這等言語,大爺若是厭煩老奴,打發了就是,為何潑我一身臟水。”
“前些時,那把火是你放的吧!”魏澤冷笑一聲,從手邊的亮漆黑匣內取一物,“你要燒的是這個?”
孫二瞪大眼,半張著嘴,定在原地。
只見男人手中拿著一本藍皮褶皺的冊子。
“我爹有做賬的習慣,你自然知曉,但他老人家被你蒙騙過去,而這賬本終究是隱患,讓你如鯁在喉,你又進不到書房,干脆一不做二不休,一把火燒個干凈,是也不是?”
魏澤將冊子在手里翻動,孫二額上布滿了冷汗,眼睛直直看著地面,一雙手在袖管里緊了松,松了緊。
“澤哥兒,看在老奴多年侍奉的份上,饒了這一次吧?!?/p>
魏澤輕飄飄說道:“孫叔,別把自己看得太重。”
孫二眼中射出怨恨的目光,從牙縫中擠出:“不給我活路,你也別想活!”
說罷,手中突然多出一把寒光,朝男人面門刺去。
魏澤慢慢撩起眼皮,不見任何慌張,眼見就要得逞,銳利的尖端離男人的眼睫只差一厘時,孫二突然頓住,如同被施了定身咒,他緩緩低下頭,不知何時自己的胸口被一把長劍對穿。
魏澤手握劍柄,一點點把劍從對方肉體中抽出,涼寒的劍身被賦上體溫,反射出濃稠的紅光。
轉刀收鞘,孫二頹然倒地。
“來人!”
門外立時進來兩個護衛。
魏澤一聲不言語,以指點了點地上的人,護衛明白,迅速把人清出,一切恢復到原樣。
“主子——”來安走了進來。
“何事?”魏澤捏了捏眉心。
“門外有個小兒,說要見你,趕也趕不走,問他什么事情,他也不說,吵嚷著非要見你本人,說有大事告知,若您不見他……不見他……”
來安猶豫著要不要繼續說下去。
“繼續說?!?/p>
來安咽了咽口水:“小兒狂言,說您不見他,就是大不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