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管事嬤嬤應下。
從瓊州城去往京都怎么也得個把月,武氏在家中,等待兩個月后丈夫的歸來。然而,人算不如天算。
半個月后,秦剛回了,幾十人的隊伍,回來時只剩下三五個人,更準確地說,應該是逃回來,個個都身負重傷,
秦剛等人才走出瓊州地界,就遇上一伙匪賊,他身邊都是花重金雇傭的護衛,可還是抵擋不住那伙人,若不是拼死殺出一條血路,他焉有命在!
武氏慌了手腳,讓人請大夫前來。
“夫人放心,都是皮外傷,沒傷及筋骨,將養些時日就好了。”
大夫開了一些涂抹傷口的藥,去了。
“老爺,這是怎么回事?不是去京都嗎?”武氏看著床上的丈夫,身上的傷口已經進行了包扎。
秦剛鼓動著腮,咳了兩聲:“都道魏澤手段霸道,心機深,小小年紀,行事如此狠辣,今日算是見識到了。”
“老爺是說……那些匪賊是魏家指使的?”
“那伙人身手高超,下手絲毫不拖泥帶水,不是精兵,就是暗衛,好個魏澤!這是要封了我去往京都的路啊。”
故意留他一命,既是威懾也是警告。
武氏畢竟是后宅婦人,一聽到涉及人命,就有些怕了:“毫無辦法了嗎?”
秦剛瞇了瞇眼:“待我寫幾封彈劾奏書,你拿去,讓人從各個方向送往京都,不信他魏澤能把所有人都攔下來。”
武氏立馬準備紙筆。
秦剛將彈劾奏書寫好,讓人抄謄十幾封,分別從不同路徑送往京都。
奏書被十幾人揣在懷里,齊齊翻身上馬,揚鞭打馬四散開來,飛往京都。
魏澤小兒還是太嫩,只知耍狠,卻不懂人心,他要讓他知道,他不是可以隨意得罪的。
這時,門外有小廝來報。
“老爺,門外有個包裹。”
“什么包裹?”武氏接過,打開,嚇得一聲驚叫,包裹掉在地上。
只見散開的包裹中一件被血浸染的衣衫,里面還有一封信。
秦剛將信打開,從頭看到尾,眼越睜越大,眉頭越鎖越緊。
“快去將那些人追回來!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