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個嬤嬤拿了錢給我,讓我誣陷我那小姑子,不關我的事啊!大爺饒命吶!”
“你呢?說!”
那貨郎只見一雙青底皂靴走向自己,連連磕頭,只說自己是拿錢辦事,沒有私會,沒有奸情。
婁氏顫抖著手指向王氏和貨郎:“你們……你們怎么……”
她本就心虛,說半天說不成句。
魏賀年知道,他再不做點什么,今天怕是不好收場。
“把蔡嬤嬤帶上來!”
那蔡嬤嬤本是躺下了,突然被叫到前廳,還不知發生了何事,問了一旁的帶路小廝,那小廝閉口不談。
廳上明晃晃的,站著許多人,還沒等她一一認清,一個聲音嚷道:“就是她!”
蔡嬤嬤認出這是王氏,又看到立于不遠處的魏家大爺,心道一聲,壞了!
“侄兒,你叔母也是受了攛掇,現在人已經帶到了,要如何處置全都隨你。”魏賀年說道。
“來人,把這狗奴才的舌頭截了。”魏澤的聲調平平。
蔡嬤嬤嚇得面色慘白,軟著腿跪下,膝行到婁氏腳下:“夫人,老奴伺候您多年,您替老奴求求情。”
婁氏心中不忍,蔡嬤嬤畢竟跟隨她多年,有主仆情分。
“能否饒……”
婁氏話沒說完,魏澤一眼看過來:“叔母別慌,處置了她,就到您了。”
魏澤的護衛把人拖了下去,不一會兒,雨中傳來刮耳的慘叫,婁氏身體晃了晃,差點沒站穩。跪在地上的王氏和貨郎,更是抖若篩糠。
護衛施過刑,進到廳間,腳下踏出血水。婁氏看著那血印,眼睛發直,又見魏澤朝自己走來,忙躲到魏賀年身后。
“侄兒,看在叔叔這張老臉上,算了罷。”魏賀年說道。
魏澤停下腳步:“既然叔叔求情了,那我也不好相逼太甚,但是……我小娘還沒回,就讓叔母帶人去找,找到了把人送回,這件事就算了了。”
婁氏剛才被嚇到,這會兒聽說讓她找人,倒松了一口氣,心想,把今晚應付過去再說,等他回了京都城,手再長,也伸不到這里來,就算把那女人找回了,又怎么樣呢?他走之后,那女人還不是任她搓圓搓方。
然而,魏澤接下來的話,讓她算盤白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