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張啟靈的回答沒有絲毫猶豫,“你想養什么都可以。”
“那……我們還會一起出去……做‘特殊委托’嗎?”
“你想去,就一起去。不想,就在家等我。”
“我想去!”沈硯泠立刻說,“我想和你……和大家在一起。而且,我現在也有力量了,可以幫忙,不會拖后腿的。”他不想再被單獨留下,也不想永遠只被保護。
張啟靈沉默了一下,攬著他的手臂又緊了緊,才低聲道:“好。但量力而行。”
“嗯!”沈硯泠用力點頭。
他又絮絮叨叨地說了很多對未來的憧憬,種什么花,養什么狗,院子里的秋千要什么樣式……張啟靈一直安靜地聽著,偶爾回應一兩個字,目光始終落在懷中少年亮晶晶的眼眸上,里面是他自己都未曾察覺的、滿得快要溢出來的溫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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篝火漸漸小了下去,火焰變成了溫柔的橙紅色,映照著相擁的兩人,在身后巖石上投下親密無間的影子。
沈硯泠說著說著,聲音漸漸小了下去,變成了含糊的咕噥。溫暖、安心、以及張啟靈身上好聞的氣息,像是最有效的安神香,讓他眼皮開始打架。
在他意識即將沉入夢鄉的前一刻,他感覺到一個微涼而柔軟的觸感,極其輕柔地,落在了他的額頭上。
像是一片雪花,又像是一滴露水,帶著珍而重之的小心翼翼。
是……小官的吻嗎?
沈硯泠迷迷糊糊地想睜開眼確認,但沉重的困意如同潮水般將他淹沒。他最終只是無意識地咂了咂嘴,在張啟靈懷里找了個更舒服的位置,徹底沉沉睡去,嘴角還帶著一絲甜甜的、滿足的笑意。
張啟靈看著懷中人恬靜的睡顏,那個落在額頭的輕吻,仿佛還殘留著柔軟的觸感。他的目光深邃,里面翻涌著復雜的情愫——有心疼,有守護,有失而復得的慶幸,還有一種……連他自己都在慢慢確認的、日益清晰的熾熱。
他低下頭,這一次,目光落在了少年因為熟睡而微微張開的、泛著水潤光澤的唇瓣上。
那里,仿佛有著無聲的誘惑。
他的喉結輕輕滾動了一下,緩緩地、緩緩地低下頭……
就在他的唇即將觸碰到那抹誘人的柔軟時,遠處突然傳來胖子一聲中氣十足的呼喊:
“小哥!硯泠弟弟!該回來睡啦!外面露水重——!”
張啟靈的動作猛地頓住,如同被按下了暫停鍵。他閉了閉眼,深吸一口氣,再睜開時,眼底翻涌的熾熱已被強行壓下,恢復了往日的沉靜。
他低頭看了看依舊睡得香甜、對剛才的“險情”一無所知的沈硯泠,眼中閃過一絲無奈和……寵溺。
罷了,來日方長。
他小心地調整了一下姿勢,確保不會驚醒懷中人,然后用毯子將他裹得更嚴實些,這才抱著他,起身朝著帳篷走去。
月光如水,溫柔地灑落在他們身上。篝火的余燼在夜風中明明滅滅,仿佛在為這場未完成的親密,保留著一絲曖昧的余溫。
而某個在睡夢中咂嘴的少年,或許正在做一個帶著篝火溫暖和額間輕吻的、甜甜的美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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