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小官……”他無意識地、破碎地呻吟著,在這個突如其來的、只有水和噪音的恐怖煉獄里,本能地呼喚著唯一的救贖。
……
張啟靈幾乎是掐著時間趕回來的。剛走到樓下,他便隱約聽到了異常嘈雜的水聲,心中猛地一沉,腳步瞬間加快,如同鬼魅般沖上樓。他用備用鑰匙打開門,眼前的景象讓他的血液幾乎凝固。
客廳一角如同水簾洞,水流還在不斷噴涌,地上已經積了一層水。而在地毯濕透的中心,沈硯泠正痛苦地蜷縮著,身體劇烈顫抖,雙手死死地摳著自己的雙腿,喉嚨里發出斷斷續續的、瀕死般的哀鳴。他渾身濕透,長發黏在臉頰和脖頸上,顯得無比狼狽和脆弱。
“硯泠!”
張啟靈顧不得滿地的水,幾步沖過去,一把將人從冰冷的水洼里抱了起來。觸手的肌膚一片冰涼,并且在劇烈地發抖。他立刻察覺到沈硯泠雙腿的觸感異常僵硬,似乎在抵抗著什么,而在他濕透的褲管下,仿佛有什么細密的、硬硬的東西正在皮膚下起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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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鱗片!
冷水刺激了他的鮫人血脈!
張啟靈瞬間明白了緣由。他不敢耽擱,立刻將沈硯泠抱離漏水區域,沖進臥室。
他迅速剝掉沈硯泠身上濕透的、冰冷的衣物,用干燥厚重的大毛巾將他整個人緊緊包裹起來,用力揉搓著他的四肢和軀干,試圖驅散那致命的寒意,同時也用這種方式壓制那即將顯現的異狀。
“沒事了,水停了,我回來了。”他一遍遍地在沈硯泠耳邊重復,聲音低沉而急促,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安撫力量。他將不斷掙扎、因痛苦和恐懼而失控的沈硯泠緊緊箍在懷里,用自己的體溫去溫暖他冰涼的身體。
感受到那熟悉的氣息和溫暖,沈硯泠的掙扎漸漸微弱下去,但那劇烈的顫抖和壓抑的嗚咽卻持續了很長時間。
那欲破體而出的麻癢感和骨骼的劇痛,在溫暖干燥的包裹和張啟靈穩定的心跳聲中,才一點點地、極其緩慢地消退。
直到沈硯泠徹底癱軟在他懷里,只剩下細微的、脫力后的抽噎,張啟靈才稍微松了口氣。他低頭,小心翼翼地掀開毛巾一角,檢查沈硯泠的腿部皮膚。
只見那原本蒼白光滑的皮膚上,浮現出了一片片不規則的、淡粉色的痕跡,像是皮下毛細血管破裂,又像是……鱗片消退后留下的暫時印記。鎖骨和胯骨處也能看到類似的紅痕。
張啟靈的眸色沉得如同化不開的濃墨。
他小心地將昏睡過去的沈硯泠放進干燥溫暖的被窩,仔細掖好被角。然后,他走到客廳,面無表情地看著那一片狼藉,拿出手機,撥通了無邪的電話。
“是我。找可靠的工人,來修水管。”他頓了頓,聲音里帶著一絲幾乎無法察覺的冷厲,“還有,查一下,今天小區的維修,是計劃內的,還是……意外。”
掛掉電話,他回到臥室,守在床邊,看著沈硯泠即使在睡夢中依舊不安的睡顏,手指輕輕拂過他還帶著濕氣的鬢角。
一次意外,撕開了平靜的表象,也讓他更加清晰地認識到沈硯泠的特殊性與脆弱性。這個世界對于他而言,處處都可能隱藏著觸發異變的危機。
他必須更加警惕。
如同守護著唯一火種的守夜人,不敢有片刻松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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