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極端反差,讓所有知情者都感到心酸不已。
“完了,這下真成望妻石了,還是失憶版的。”胖子背過身,偷偷抹了把眼角,語氣試圖輕松,卻帶著掩飾不住的難過。
無邪看著小哥那空洞又執(zhí)著的眼神,心里堵得發(fā)慌。
他寧愿小哥像以前一樣,失憶后對他們完全冷漠,至少那樣……不會顯得此刻的執(zhí)著如此悲涼。
現在的小哥,就像一座被掏空了所有內容的堡壘,只剩下最后一道城墻,固執(zhí)地守護著城內唯一殘存的珍寶。
醫(yī)生對張啟靈的情況也束手無策,他的失憶更像是某種強烈的心理創(chuàng)傷和巨大能量沖擊共同作用下的結果,非藥石能醫(yī)。
他們只能建議進行一些溫和的引導和刺激,但收效甚微。
日子一天天過去。張啟靈的身體在失憶的狀態(tài)下依然憑借著強大的本能逐漸康復。他開始能下床走動,但活動范圍僅限于沈硯泠的病床周圍。
他學會了配合基本的檢查,但拒絕任何試圖讓他離開沈硯泠身邊太遠的安排。
他大部分時間依舊沉默地坐在那里,握著沈硯泠的手,看著他的睡顏。
有時候,他會無意識地用指尖在沈硯泠的手背上畫著一些奇怪的、古老的紋路,那些紋路連解雨臣都辨認不出,仿佛是他潛意識深處關于張家或者鮫人盟約的碎片。
無邪和胖子嘗試著給他講過去的事情,從七星魯王宮講到云頂天宮,再講到塔木陀。
張啟靈會安靜地聽著,眼神偶爾會因為某個地名或事件而閃過一絲極細微的波動,但很快又歸于沉寂,無法串聯起任何完整的記憶。
唯有在聽到“沈硯泠”這個名字,或者看到與沈硯泠相關的物品時,他的反應才會明顯一些。
他會更緊地握住那只手,目光更加專注,甚至……偶爾會流露出一絲轉瞬即逝的、類似于“心疼”的情緒。
沈硯泠依舊沉睡。他像一個被封印在噩夢中的精靈,安靜地躺在潔白的病床上,依靠著營養(yǎng)液和藥物維持著生命。
他體內的那股詭異能量雖然被暫時壓制,但如同蟄伏的毒蛇,并未根除,偶爾還會引起他身體細微的、痛苦的痙攣。
每到這時,張啟靈就會變得異常焦躁,他會不停地用手去撫摸沈硯泠的額頭和手臂,試圖安撫他,嘴里發(fā)出一些無意義的、低沉的音節(jié),仿佛某種失傳已久的古老語言。
希望,在日復一日的等待和失憶的迷霧中,變得越來越渺茫。
張啟靈憑借本能守護著沈硯泠,而沈硯泠,則被困在無盡的黑暗里,無法回應這份跨越了記憶鴻溝的執(zhí)著。
他們一個忘記了全世界卻記得他,一個記得全世界卻無法醒來。
這仿佛成了一場無聲的、絕望的對峙。
而旁觀的所有人,只能眼睜睜地看著,等待著不知是否存在的轉機,心中充滿了無力與悲傷。
解雨臣動用了更多資源尋找喚醒沈硯泠和恢復張啟靈記憶的方法,黑瞎子加強了安保,無邪和胖子則輪流守候,用陪伴對抗著這漫長的、令人心碎的僵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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