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硯泠喝過水,情緒似乎穩定了些,他靠在張啟靈身邊,好奇地打量著這個巨大的巖洞,但不再像之前那樣活潑,安靜了許多。
“小沈,”黑瞎子溜溜達達地走過來,蹲在沈硯泠面前,臉上掛著看似隨和的笑,“剛才嚇著了吧?看你臉都白了。是不是想起什么了?比如……怎么讓那石頭門聽話的?”
他問得直接,目光透過墨鏡,緊緊鎖定著沈硯泠的表情。
沈硯泠茫然地眨了眨眼,看著黑瞎子,又抬頭看看張起靈,似乎沒太理解黑瞎子的問題:“……門?那個重重的門嗎?它……它自己停下來的呀。”他的語氣純然無辜,帶著孩童式的邏輯,“小官那么厲害,它肯定怕小官。”
這個回答,甚至帶著對張啟靈毫無保留的崇拜,讓人無法再追問下去。
黑瞎子嘿嘿笑了兩聲,沒再說什么,只是輕輕拍了拍沈硯泠的肩膀,站起身,對著解雨臣和無邪幾不可查地搖了搖頭。
解雨臣走過來,語氣溫和:“硯泠,如果身體有什么不舒服,或者突然想到什么奇怪的事情,一定要馬上告訴我們,好嗎?”
“嗯,我知道的,小花哥哥。”沈硯泠乖巧地點點頭。
張啟靈站起身,將沈硯泠也拉起來。“休息夠了,找路。”
他的話語打斷了短暫的對話。眼下,離開這個鬼地方才是首要任務。
幾人沿著巖洞的邊緣小心探查,終于在一處相對平緩的坡道找到了一條向下延伸的、人工開鑿痕跡明顯的石階。
石階陡峭濕滑,盤旋向下,不知通往何處。
“我打頭,黑瞎子斷后。”張啟靈安排道,這次他將沈硯泠護在了自己身后,讓他抓著我的衣角跟著,而不是再背著他,顯然是為了應對可能突然出現的危險時能更快反應。
無邪和解雨臣居中,隊伍再次沉默地向下行進。
石階仿佛沒有盡頭,深入黑暗。周圍寂靜得可怕,只有他們的腳步聲和呼吸聲在空曠的階梯上回蕩。
那種被窺視的感覺,在離開裂縫后似乎減弱了,但并沒有完全消失,仿佛暗處的眼睛依舊在某個他們無法察覺的角落注視著他們。
不知走了多久,前方終于出現了一點微光,以及……流水聲。
“有水聲?”無邪精神一振。
加快腳步,石階到了盡頭,眼前豁然開朗。
他們站在一處地下河的岸邊,河水漆黑,流速平緩,不知流向何方。
而對岸,不再是粗糙的巖壁,而是一片明顯經過修整的平臺,平臺后方,是一個巨大的、洞口雕刻著繁復蛇形圖案的幽深洞穴。
最令人心驚的是,在平臺靠近水邊的位置,散落著幾個現代化的背包和一些凌亂的裝備,甚至還有一頂沾滿泥土的帳篷。
“有人先我們一步到了這里。”解雨臣蹲下檢查著那些裝備,面色凝重,“看痕跡,時間不長。而且……他們似乎走得很匆忙。”
黑瞎子用腳踢了踢一個翻倒的背包,里面滾出幾個空罐頭盒和一把銹跡斑斑的工兵鏟。“不是阿寧的人,裝備制式不一樣。”
張啟靈的目光則投向了那個幽深的洞穴,他的眼神變得無比銳利,手指輕輕拂過洞口雕刻的蛇形圖案,低聲道:“西王母宮的入口……”
先到者匆忙撤離的痕跡,如同陰云籠罩在心頭。這洞穴里,究竟有什么,讓前面那批人如此倉皇逃離?
而此刻,趴在張啟靈后背的沈硯泠,因為石階太陡,張啟靈最后還是背起了他。望著那黑黝黝的洞口,身體幾不可查地顫抖了一下,將臉深深埋進了張啟靈的肩窩,用極輕極輕、只有張啟靈能聽到的聲音囈語般呢喃:
“……里面……有……討厭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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