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休息了好一段時間,久到讓他們覺得這就是他們的生活。
但事與愿違……
另一邊計劃已經開始,沈硯泠的到來并沒有改變什么。
“無邪!這有你的快遞。”胖子拿著一個袋子走進來。
無邪接過快遞袋,拆開后掉出兩盤老式錄像帶。沒有寄件人信息,只有格爾木的郵戳。
“奇怪,誰寄的?”無邪翻來覆去地查看。
“老古董了。”王胖子過去打量,“現在誰還看這個?”
“胖子,去找播像機。我到要看看里面會是什么。”無邪覺得這么或許與自己失蹤的三叔有關。
胖子找來的播像機有些老舊但是還能用。
他將錄像帶塞進播放機。電視屏幕先是布滿雪花,然后畫面閃爍起來——是黑夜中一棟廢棄建筑的內部,鏡頭晃動,伴隨著沉重的、仿佛就在耳邊的喘息聲。拍攝者似乎在奔跑,在躲避什么。畫面最終定格在一扇窗戶上,模糊地映出遠處一棟建筑的輪廓。
這毫無意義的影像讓他心煩意亂。他鬼使神差地,又將另一盤錄像帶放了進去。
依舊是雪花,然后……畫面穩定下來。
那是一個光線昏暗的房間,一個穿著白色連衣裙(或者老舊款式衣服)的長發女人,背對著鏡頭,坐在一張梳妝臺前,一下,一下,緩慢而機械地……梳著頭。
胖子看著這畫面,有些毛骨悚然道:“我的老天爺啊!這是看鬼片呢!想嚇死胖爺我啊!”
無邪并沒有理他,死死盯著畫面……
動作僵硬,重復,仿佛一個設定好程序的木偶。幾分鐘過去了,畫面幾乎靜止,只有那梳子劃過頭發的聲音透過喇叭沙沙作響,帶著一種催眠般的詭異。
無邪感到一股寒意從腳底直沖頭頂。這女人是誰?跟他三叔有關嗎?就在他幾乎要窒息的時候,那梳頭的女人,動作突然停下了。
她的頭顱,以一種極其緩慢、幾乎能聽到頸椎摩擦的詭異速度,開始向鏡頭方向轉動……
無邪猛地按下了停止鍵,冷汗已經浸濕了后背。他不敢看那女人的正臉。
線索!必須找到線索!他反復觀看第一盤錄像帶,終于,在某個晃動的幀里,他捕捉到了窗外那棟建筑的模糊字樣——格爾木療養院。
沒有告訴任何人,一種混合著恐懼、責任和探尋真相的執念驅使著他。他買了最近的航班,直奔青海格爾木。
張啟靈那邊也知道計劃開始了。他看著沈硯泠“我要出去一趟,你在家等著。”
“不要!不要!我要跟你一起!我保證不搗亂。求你了~小官~”沈硯泠拉著張起靈的手,可憐兮兮的看著他。
張啟靈想了想還是把他帶上了……
————————————————————————
站在那棟破敗、墻體斑駁的療養院大樓前,無邪才真切地感受到什么是“被遺棄”。它像一塊巨大的、生銹的鐵,嵌在荒涼的土地上,散發著不祥的氣息。
他深吸一口氣,撬開了銹死的門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