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啟靈握住了他冰涼的手,無聲地傳遞著力量。他看向解雨臣,眼神冰冷:“無論如何,不能讓他們得逞。”
“那是自然。”解雨臣點頭,“不過,在制定下一步計劃前,我們或許需要換個思路,更全面地了解我們的‘對手’,以及……我們自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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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邊說邊在電腦上操作了幾下,然后,安全屋那面還算干凈的白墻上,被投影儀打出了一幅畫面。
那似乎是一張有些年頭的、偷拍的照片。照片上是一個穿著跨欄背心、留著傻乎乎西瓜頭、正對著路邊攤流口水的……小胖子。
胖子一看,眼睛瞬間瞪得像銅鈴,發出了一聲慘絕人寰的嚎叫:“我靠!花爺!你從哪里搞來的?!這是侵犯肖像權!是謀殺!是對我王胖子人格的毀滅性打擊!快關掉!!!”
然而已經晚了。無邪指著照片,笑得直拍大腿:“哈哈哈!胖子!這……這難道是你失散多年的親弟弟?不對,這明明就是你啊!你這發型……太有時代感了!哈哈哈!”
連張啟靈的嘴角都幾不可查地抽動了一下。
沈硯泠雖然看不見,但聽著無邪爆笑和胖子慘叫,也忍不住好奇地問:“……怎么了?是什么照片?”
解雨臣推了推眼鏡,語氣平淡無波,卻說著最“殘忍”的話:“沒什么,只是王胖子同志年少時,對美食孜孜不倦追求的珍貴影像資料。”
黑瞎子在音箱里發出鵝叫般的笑聲:“鵝鵝鵝鵝……胖爺!沒想到你還有這么……淳樸的一面!這照片夠我笑一年!我已經設置成電腦桌面了!”
胖子試圖撲過去搶電腦,被無邪笑著攔住。
解雨臣手指一動,畫面切換。這次是一張無邪大學時期,穿著白大褂在實驗室里,不小心把某種試劑弄到自己臉上,燙出個紅印子,一臉懵逼和委屈的照片。
無邪的笑聲戛然而止,臉瞬間漲得通紅:“小花!你!你怎么連這個都有?!我那是在做實驗!是意外!”
胖子立刻找到了反擊的機會,指著照片狂笑:“哈哈哈!天真!你這造型……是在cosplay隔壁村被蜜蜂蟄了的二傻子嗎?還別說,挺像!”
沈硯泠聽著他們互相傷害,臉上的笑容越發明顯,連之前的恐懼都沖淡了不少。
解雨臣無視了無邪的抗議和胖子的嘲笑,淡定地又按了一下。
第三張照片出現。這張照片更加模糊,似乎是從極遠的距離用長焦鏡頭拍攝的。畫面里,是年輕許多的張啟靈,穿著一身藏袍,正站在一座雪山頂上,眺望遠方。而在他腳邊,赫然放著……一個印著“啃得雞”logo的紙質外賣袋!
雖然看不清具體是什么,但那個標志性的老爺爺頭像無比清晰!
一瞬間,整個安全屋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
連黑瞎子都忘了笑了。
胖子張大了嘴,足以塞進一個雞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