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瞎子不服:“胖爺你這就瞧不起人了!我這是戰略性負傷!不影響我發揮核心技能!”
解雨臣打斷他們的斗嘴:“就算拿到血清,也只是解決‘凋零’的問題。他身上的其他改造……‘藍玲血管’,機械義眼,還有那些未知的實驗后遺癥……恐怕不是血清能解決的。”
氣氛再次凝重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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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啟靈低頭看著沈硯泠,伸出手,極其輕柔地拂開他額前被冷汗浸濕的頭發,露出光潔卻冰冷的額頭。他的指尖在那曾經被植入機械義眼的部位附近流連,眼神深處是翻涌的心疼。
他的小魚,身體里到底被埋藏了多少痛苦和異物?
“一件一件來。”張啟靈的聲音不高,卻帶著一種定鼎乾坤的力量,“先拿到血清,保住他的命。其他的……慢慢清除。”
“對!先把命保住!”無邪用力點頭,“然后再去找那個姓沈的算總賬!把他對他兒子做的事,在他身上一樣樣試一遍!”
胖子獰笑:“沒錯!胖爺我親自給他做‘手術’!保證比他那些儀器做得更‘到位’!”
黑瞎子陰森補充:“我可以負責術后‘護理’,確保他充分體驗每一個‘實驗階段’的‘樂趣’。”
解雨臣雖然沒說話,但手中調配藥粉的動作,明顯帶上了更強烈的攻擊性。
這一刻,這個臨時組成的“復仇者聯盟”,目標空前一致,殺意高度統一。
就在這時,被張啟靈抱在懷里的沈硯泠,似乎因為眾人強烈的情緒波動,或者是張啟靈持續輸入的靈力起到了一絲效果,他極其微弱地哼了一聲,睫毛顫動了一下。
所有人都瞬間屏住了呼吸,緊張地看著他。
沈硯泠并沒有醒來,只是無意識地、極其依賴地,往張啟靈懷里更深地蜷縮了一下,仿佛那里是他唯一能感知到的安全港灣。他干裂的嘴唇微微翕動,發出幾乎聽不見的囈語:
“冷……小官……好黑……”
張啟靈的心臟像是被一只無形的手狠狠攥住,他立刻收緊手臂,將人更緊地擁入懷中,用自己溫熱的胸膛貼著他冰涼的身體,低聲回應:“我在。不怕。”
那聲音,是前所未有的溫柔,與剛才下達滅殺令時的冰冷判若兩人。
無邪幾人看著這一幕,鼻子又是一酸。
他們一定要救他!無論付出什么代價!
黑瞎子默默轉過身,重新戴上墨鏡,遮住了微微發紅的眼眶,嘴里卻用極低的聲音嘟囔著:“媽的……這活兒接得……真他娘的虧……賠本買賣……還得倒貼眼淚……”
胖子用力吸了吸鼻子,甕聲甕氣地說:“少廢話!等找到了那幫王八蛋,胖爺我讓你先挑‘玩具’!”
“成交!”黑瞎子頭也不回,比了個OK的手勢,只是那手勢,怎么看都帶著一股子血腥味。
夜色漸深,復仇的火焰在每個人心中熊熊燃燒。前路未知,敵人強大而隱蔽,但他們無所畏懼。
為了那個正在黑暗中掙扎的少年,他們愿意化身修羅,踏平一切阻礙,血洗所有仇敵。
這,是他們無聲的誓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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