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想好了,這可不是老身逼你的,是你自己找上門來的,周圍的鄰里街坊可都看見了。”
陳家祖屋前,楊氏一家子傲氣地站著。
陳雪梅跪在他們跟前,淚珠啪嗒啪嗒地掉,哭得梨花帶雨。
那姣好模樣姿容,我見猶憐,讓不少男人心生憐愛之心。
“可惜了陳家這大姑娘,這模樣長得如此標致,最后還是給人當了奴婢。”
“呵,你倒是想給趙家當奴婢人家都不要你呢。
跟了趙家,那不是吃香的喝辣的?”
“就是就是,我看就是這女人在演戲,心里指不定樂開花了,現在哭一哭那是和趙家抬價,加點錢賣出去。
我就說這陳業一家子的能出什么好東西,都是一路貨色。”
“說得對,搞不好她平時也跟著陳業那小雜種去縣城鬼混,小騷蹄子故意去趙府前勾搭趙公子來著。
我呸!和他娘一樣都是狐貍精。”
村里人落井下石,不乏一些長得不咋地的村婦心懷嫉妒,嘴巴和淬了毒的刀子般,一個比一個刻薄。
“都讓開!讓開!”
村里唯一通向外界的泥路煙塵滾滾,一駕馬車駕馭而來。
馬車紅木鍛造,雕花刻鳥很是精致,金絲纏成的緞子作簾,就連釘在輪子上的鉚釘都精雕花紋。
江海村的村民眼睛都看直了,哪里見到過這等陣仗。
在他們意識之中,村里里正與鄉紳家的驢車就已經夠可望不可即了。
一頭驢在這個時代意義不亞于陳業上一世一輛別摸我。
可是就算是將驢賣了,都不一定換得到那嵌滿鍍金鉚釘的車輪。
“吁!”
棕色寶馬在陳家祖屋前停下。
楊氏看著無數人羨慕火熱的目光,胸膛也微微挺拔了三分,仿佛那是自家馬車一般自豪。
簾子被一只手撥開,馬車上走下個體態肥胖的中年人。
中年人一身青衣差點包裹不住大肚子,腰間纏著鑲玉大帶,兩袖繡著云紋,看上去頗為雍容華貴。
但見到那已經被肉擠得瞇成兩條縫的眼睛隨意一掃。
輕蔑、嫌棄、厭惡之色毫不遮掩。
“錢管家,您終于來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