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幾人開口,陳如麟先急了,連忙開口說。
他生怕陳業陳石誤打誤撞入了眼前大儒的眼。
不怕兄弟苦,就怕兄弟開路虎。
更何況他巴不得陳業陳石一輩子當牛馬。
青松目光轉過看向陳如麟,眼神帶著幾分銳利之色,陳如麟被盯上一眼就好像與一只鷹隼面對面注視。
一股冰冷之感油然而生,令其脊背惡漢,雙股打顫。
青松淡淡開口:“小子,家父生前也是賤民,連他們都不如,是前朝奴籍。”
簡簡單單一句話恍如雷霆般在文遠書院上空炸響,氣氛死一般沉寂下來。
“天遠兄,我有些累了,幫我把這張紙送來,取兩壺好酒,查一查究竟是何人所寫!”
青松轉身離開。
文天遠一聲應下,扭頭面無表情地看向陳如麟:“陳如麟,這幾日我也要休息,你暫且回居所告假吧。”
“是,文師!”
陳如麟擦了擦額頭細密的汗珠,轉身一刻不停離開這里。
文天遠淡淡看了一眼。
陳如麟這一退,很可能就是斷送了自己此后的路了。
就算是一個天賦秉異的小輩,在那位眼里摸了沙子,之后的官路也會斷得差不多了。
更遑論考了三次秀才都不中的童生。
見到陳如麟走后,文天遠將文相生喚來身側:“此人心胸狹隘,連自己的血親都算計,難成大器。”
文相生立馬明白文天遠的意思:“弟子知曉。”
……
陳業離開文遠書院后再去了黑街。
“三弟,你怎么敢在那種地方鬧事,要是觸怒了大人物,就算是神仙都難救我們。”
陳石路上還有點心有余悸的說道。
陳業哈哈一笑,看向自己的傻哥哥道:“天下有點名望的文人修士大多如此,無需擔心。”
“啥意思?”陳石摸摸腦袋。
陳業道:“文人本來就有自己的傲骨,他們看似為生靈立命,可卻也是心中階級執念最牢固的一群人。
尊卑有別即便是口上不說,那也是刻在骨子里。
今天我如果瞎胡鬧,不管最后孰對孰錯,鬧大了終究是丟了他們的顏面,堂堂舉人和山野村夫計較,豈不是成了笑柄?
所以,只要我不殺人放火,他們只會高傲的息事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