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業肆意揮霍陳戰生留下來的遺產,常年和狐朋狗友鬼混,進花樓,入賭場,把家產揮霍一空。
就在一天前,陳業在萬花樓和趙員外兒子趙煜爭奪花魁,誰曾想到叫出高價后掏不出錢來,被狠揍了一頓扔到大街上。
時逢臘月,永平縣的夜是刺骨的冷。
陳業被大哥陳石拖回來時已經半死不活了。
物資匱乏的時代,風寒那是致命的病,原主掙扎一天后咽了氣,也讓現在的陳業穿越來奪舍。
痛!刺骨的頭痛!
陳業現在還無法適應身體,只能吊著一口氣。
周圍的喧鬧還在繼續,耳邊甚至響起巴掌聲。
“啪!”
“你這小賤人,真是隨了你這賤骨頭的娘,讓你賠給趙公子,成為貼身婢女那是你高攀了!是你的榮幸!
賤骨頭,你看我不抽死你!”
唯一坐在凳子上的楊氏提溜起來衣袖,抄起邊上竹條子狠狠朝著陳雪梅抽去。
陳雪梅是穆氏的二女兒,也是陳業的姐姐。
穆氏育有二男二女。
老大陳石,敦厚老實,是個種田的糙漢子。
老二陳雪梅,姿色十里八鄉有名的俊。
最后的老四陳小雨剛剛八歲,她出生后陳戰生就死了,也是楊氏口中的小掃把星。
并非楊氏心疼陳戰生,而是陳戰生死了,那每個月領的軍餉就斷了。
大云的徭役苦是苦,可也按軍人待遇發放軍餉。
陳戰生每月的軍餉可以讓人口龐大,并不富足的陳家在飯菜里偶爾添點油花。
啪!
竹條子抽在陳雪梅身上前一刻,一個高大的身影擋住了陳雪梅。
陳石本就破爛不堪的衣服后面頓時被抽的衣服撕裂,鮮血直流。
他悶哼一聲,強忍疼痛,看向楊氏,眼神帶著兇狠之色,嚇得楊氏一步后退。
“反了!反了!你這該死的東西,吃我的飯,住我的屋,現在要反過來咬人了!
哎喲喂!天理何在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