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份禮可太貴重了,就好比他常茂一出手,就是后世王府井半條街!
“曹,自己家兄弟,又他媽外道?”常茂不樂意了。
“哥哥好意,弟弟心領!”
李景隆抱拳道,“但這鋪子弟弟不能要!”說著,壓低聲音,“親兄弟還明算賬呢,您這么大恩情,往后弟弟怎么還?”
“誰要你還?”
常茂瞪眼,而后擺手,“行,知道你要臉兒,隨你!反正你周轉不開的時候你就開口。”說著,又是一笑,“其實那鋪子也不是什么值錢玩意兒,是當年我們家老爺子進城的時候搶。。。。。。”
說著,他也知說錯話了,趕緊咳嗽一聲,“那個,下半晌你干什么去?”
“光祿寺!”
李景隆用菜湯泡了米飯,“皇爺給的差事光祿寺少卿,我得去坐衙!”
“那晚上秦淮河見!”
常茂打了個哈欠,“早上起太早,我一會瞇一覺!下半晌,我還得帶三爺騎馬玩呢!”
他口中的三爺,正是朱標的嫡次子,在所有兒子之中排行老三的皇孫朱允熥。
聞言,李景隆筷子一頓,他本有心說些什么,可終究沒有說出口。
常家不是一般的勛貴,跟皇孫走的太近,多多少少有些。。。。。。容易讓外人浮想聯翩。
但人家舅舅愛自己的外甥,自己一個外人也不方便多嘴!
“我知道你想說什么!”
常茂又道,“我也知道,有時候太親近三爺對他。。。。。不大好!”
“可是呢!”常茂嘆口氣,“我妹子沒了,我要是不每天親眼看著,我還真是不放心!二丫頭。。。。。”
他聲音有些寂寥,“我就這么一個外甥了!”
聞聽此言,李景隆也只能在心中嘆氣。
親戚是親戚,情分是情分,但皇家的事兒,是那么好摻和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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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了飯,李景隆脫下身上的飛魚服,換了簇新閃耀御賜的蟒袍。
也沒騎馬,就帶著幾個親兵出了皇城。
光祿寺衙門,就在皇城外頭的千步廊外邊,挨著禮部衙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