絞盡腦汁思考著,忽然,視野驀地暗了幾分,好像有人遮去了光線……尤魯困惑地抬起頭,就見特維拉微微低下身子,眉心緊蹙,彷佛也在思考著什麼,目光相當專注。
紅發的男人與夜巡人的隊長差不多高,尤魯與他們面對面時都得努力仰頭才能看清面容,單就這一點來看,特維拉可b迪賽爾貼心許多,近距離說話時還會主動彎下腰以便拉近彼此的距離,這是初次見面時尤魯所發現到的。
是以當少年抬頭的霎那,恰好迎上對方那張英俊的面容以及明亮有神的湖綠sE眼眸,那種強烈的似曾相識感再次浮上心頭。
奇怪的是,這種熟悉中還有一GU說不清道不明的違和感。
說得簡單一點,他認為面前這張五官很帥,尤其是那雙眼睛綻放出的光彩,十分x1引人……可若是單獨看眼睛時,卻怎麼看怎麼覺得差了點什麼。
詭異的感覺令他來不及做出反應,而是愣怔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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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知道那個冷不防湊上來的男人一見他這副呆愣的模樣,忽地「噗哧」一聲,莫名其妙的反應弄得尤魯一頭霧水,還有點尷尬,白皙的面龐浮起淡淡的紅暈。
「跟若娜說得一樣,你果然很不擅長與人接觸啊!」
少年的眼睛因為那個意外的名字而瞪得老大。
「您認識家姐?」
「是啊,不過也沒認識很久,也就最近幾個月的事。」
「家姐倒是沒有提過……」尤魯撇著嘴懊惱地說,仔細分辨了一下,語氣似乎有種本人未察覺到的……不甘心?
因為光明祭司和夜巡人不能隨意離開崗位,久久才會放一次長假,他們姐弟倆每個月只能見一次面──更別提上個月尤魯還藉口病未好全而沒跟若娜見面。
就連寫信聯絡也是兩周一次、不,好像也不能說沒有提過……尤魯說到一半,臉上忽地露出微妙的神sE。
他想起來自己那段高燒昏迷前姊姊寄來的那封信。
信里面確實提到一位男士,似乎是在凈化邊界的瘴氣時曾出手救過她一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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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沒特別寫出名字,文采向來很好的若娜鉅細靡遺地寫了一大段關於這位勇士的事蹟,足足占了三分之二的信紙。
光憑這一點,就足以讓當時姐控末期的尤魯把這位素未謀面的先生當作覬覦姊姊的敵人。
沒想到本人現在就站在面前,而且前不久他的同伴還救了自己。恢復前世記憶後姊控病癥算是半痊癒的尤魯此刻內心多少有些復雜。
「若娜是跟我提過她有個弟弟,不過沒有仔細描述過。」說著,特維拉上下打量了幾眼尤魯,「我還以為你們姐弟倆應該長得很像,沒想到……」
迥然不同的發sE和眸sE姑且不提,單就五官與氣質來看,艾齊家這對姐弟沒有半分相似,特維拉敢說這兩人站在一起時,絕對不會有人往血親那方面想。
因此當他第一次見到尤魯時,僅僅只驚訝於少年那少見的黑發黑眸,并沒有把對方與若娜聯系在一起,還是前天到教會辦事,與若娜聊天時偶然提及,才知道這件事。
聽到特維拉這麼說,尤魯的神sE又Y沉了幾分。
合著他還晚了一步啊……若娜也真是,怎麼都沒跟他說過這事。
有些吃味的少年在心中抱怨著,抱怨到一半才恍然意識到姊姊為什麼沒說的原因,而且還是出在自己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