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寢室,尤魯面無表情地從衣柜中拿出一把……短劍?
通T石灰sE的短劍只有前臂的長度,更接近匕首的規格,劍刃上以血槽為中心,刻著兩排文字,有點像英文的花T字寫法……但具T像是什麼文字,前世只會說母語的尤魯一時半刻還真說不上來。
這柄更像是匕首的短劍,便是夜巡人首要的必備物──護符石,以石頭為原料,上頭刻有保護的符咒,正是其名的由來。
它既是保護夜巡人的符咒,也是他們攻擊敵人時的武器。
在得知這把短劍就是他們夜巡人保護邊界時唯一可用的武器後,心大如尤魯也不禁頭上掉下三條黑線,在心里罵了聲臟話。
這種時時刻刻在Si亡邊緣蹦噠的職業沒有嚴謹的職前訓練就算了,僅有的武器還是一把用普通石頭做成,只要使勁砍個幾下就折斷的破劍?
這不是送Si,不是給魔獸送口糧,又是什麼?
以為只在上頭刻了一點具有嚇阻魔獸的光屬X咒術,就可以護持有者X命無虞?全部都是在放P!
一想到這里,一向好脾氣的尤魯頓時臉黑了大半。
要說為什麼尤魯會這麼生氣……那是因為一個多月前的他就是被這把高消耗品給坑得差點連小命都丟了!!!
當然,事情的起因并非出在於這把石頭造的破短劍,但是它也的確在整起事件中占了一份「大功」,成功將事情導向了他差點沒命的這個結局;一回想起昏迷前的遭遇,尤魯覺得自己仍有一肚子的怨氣無處可發泄。
生氣歸生氣,但事情已過,他本人臥床數日後順利康復──除卻意外恢復前世記憶這一點,不知算不算後遺癥──再氣也沒什麼用,只會徒增頭痛,於是他搖搖頭,試圖忘卻那些不快的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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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決定這輩子要活得輕松一點,那麼就不要再想已經過去的事。
尤魯一邊將護符石同玉佩掛在一塊,一邊快步走出夜巡所,卻不想剛拉開大門,便和門外幾名同僚撞個正著。
弗瑞登城的夜巡人輪班時間根據時段,上工人數與時長也不同。早班時段六時至十八時,兩人一組輪替,一值通常就是三小時起跳;剩余時間則是晚班時段,此時間魔獸的活動最頻繁,因此值班人數更多,以兩小時為一班。
方才的鐘聲響了六聲,代表現在是早上六時,正好是晚班與早班輪替的時間,剛好是那些晚班同僚下崗的時間。尤魯本來也是晚班的一員,只是在一個多月前轉值早班,恰好跟同寢的泰特成為一組。
對面一群人原本有說有笑的,一見出來的是他,所有人皆是臉sE大變,全都在第一時間停下腳步,頓時什麼聲音都沒了。
說是臉sE驟變,可每個人的表情基本大同小異,差別只在於有的人神sE扭曲,嫌惡的意思可謂一覽無遺,有的人則跟身旁的同伴低聲竊竊私語,時不時往他這里投來一個詭異的眼神,走在隊伍最後面的那個人在和他對上眼後竟然還立刻低下頭移開視線。
簡言之,場面一度尷尬得很。
而猝不及防地面對這麼一大群人,尤魯當下也是愣了幾秒……只不過在他的大腦延宕的同時,身T已經不由自主地繼續向前走。
就在他跨出了第一步,緊接著更加詭異的事情發生了。
明明空間極其寬敞,這群人卻在少年經過時,紛紛向兩側閃避──被閃躲的當事人事後回想起來,深深覺得當時那幅景象宛若傳說中的摩西分海──尤有甚者,還在他即將經過身邊時立刻將自己身上的黑袍迅速攏了攏。
一大群人同時露出避之唯恐不及的模樣,彷佛與他們擦身而過的不是人,不是跟自己相處半年多,共值晚班數個月的同僚,而是某種會散播疾病臟W的不潔之物。
這時才堪堪回過神的尤魯倒是對他們這種恍若貞節烈nV的Ga0笑樣子司空見慣了,只是瞥了那位似乎決心要當鴕鳥的同僚一眼,便神sE自若的從一群人中穿過,向著光罩落下的彼端悠悠哉哉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