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他目前唯一會感到好奇與困惑的,就是自己完全沒有來到教會前,也就是八歲以前的記憶。
上一世的記憶有部分缺損他多少能理解,不記得再活一世的原因只能推測是與神有關……
可此世幼時的記憶呢?
總不會大病一場,結果把以前的記憶燒沒了?
這沒道理啊,自己的記憶是灌了不少水沒錯,但他現在可是連自己前世幾歲尿床這種芝麻綠豆大的小事都記得一清二楚,沒道理病了一場就把好幾年份的記憶燒光光了吧。
大抵是恢復了前世記憶而導致JiNg神有些許的錯亂,尤魯這陣子時不時會冒出一種奇怪的錯覺。
他總覺得自己不像個土生土長的「本地人」,倒真像是那些魂穿異世侵占他人身軀的外來客。
雖然不至於到適應不良,日常生活中很多與地球相似又不盡相同的事情也接受得很快──可對著這副明明已經用了十五年的身T,他竟偶爾會產生熟悉又陌生的異樣感……
有時愈想愈是好奇,想動筆邊想邊寫下來時,這副大病初癒的身T卻不給自己繼續深思的機會。
每次動筆還沒寫上幾個字,腦袋深處就會像方才一樣,總有一GU針刺般的銳利疼痛一b0b0洶涌而出,疼得他不得不放下筆,r0ur0u太yAnx緩解疼痛,放棄探索不知是不是真被燒光光的兒時記憶。
是以寫了近兩個月,也才寫出這麼一點東西……尤魯無奈地盯著面前筆記本上寥寥無幾的字,又嘆了好長一口氣,這幾天嘆的氣估計快要把這十五年沒用掉的份兒全嘆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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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說是大病初癒,其實也不全然,畢竟那已經是兩個月前的事了。
關於這件事的始末,要從那個大雪紛飛的寒冬深夜……
話說阿卡迪亞的天空除了黑還是黑,也沒有別的顏sE,深不深夜好像也沒差?
反正,就是從那個漆黑的夜空飄著今年第一場白雪,原本昏h的世界染上一片雪白的時候說起……
當──
冷不防地,遠方傳來了鐘響。
那個宏亮的聲音好似響徹云霄,猶如沉重的鐘錘狠狠擊打著耳膜,一聲接著一聲,綿綿不絕,敲得人心臟像是隨時會撞破x腔似的砰砰狂跳。
尤魯聞聲回神,又隨手摘了片葉,開始不慌不忙地整理桌面。
約莫響到了第三還是第四聲時,身後同時驚起一聲「砰」的巨響,與之一同傳來還有一聲慘兮兮的痛呼。
聽到如此慘烈的聲響,尤魯頭也不回,慢悠悠地收拾好東西,然後像個老人家似悠悠哉哉晃到簡陋的鐵制衣柜前準備更衣。
「嘶──疼Si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