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風接過面條,暖意順著喉嚨滑進胃里,渾身都舒坦了。他三口兩口吃完,把碗遞給蘇青:“你先回去休息,我再觀察一會兒,這株抗癌花明天就要開花了,關鍵時刻不能出岔子。”
蘇青點點頭,臨走時又叮囑:“別熬太晚,培育室的暖氣我調高了兩度,記得披件外套?!?/p>
等蘇青走后,凌風又進入核心區域,守在抗癌花旁邊。他能清晰地感覺到,花苞在緩緩膨脹,花瓣正在一點點舒展,暗紫色的花瓣上,漸漸浮現出銀色的紋路,像星星一樣閃爍。凌晨時分,抗癌花終于完全綻放,整個核心區域都彌漫著一股奇特的藥香,不是濃郁的刺鼻味,而是一種醇厚的清香,吸入后讓人精神振奮,連疲憊都一掃而空。
凌風立刻開始采摘,他用銀剪刀,小心翼翼地剪下花瓣和花萼,根莖和葉子暫時不動,留著繼續生長。采摘下來的花朵,他立刻放進特制的陶盆里,用靈泉水浸泡,開始炮制——第一步浸泡去毒(抗癌花本身帶點微毒,需用靈泉水中和),第二步桑柴火慢烘,第三步研磨成粉,整個過程一氣呵成,全程不用鐵器,連盛藥粉的容器都是陶瓷的。
第二天一早,凌風就篩選了第一個臨床試驗患者——紅石村的李大爺,今年六十五歲,得了肺癌晚期,咳嗽得厲害,痰里帶血,縣醫院已經下了病危通知,讓家屬準備后事。李大爺的兒子抱著最后一絲希望,推著他來到醫院,跪在凌風面前:“凌醫生,求求你,救救我爹,就算治不好,讓他少受點罪也行!”
凌風扶起他,輕聲說:“你放心,我會盡力?!彼o李大爺做了詳細檢查,然后開出了抗癌固本湯的藥方:抗癌花粉一錢,太歲粉半錢,搭配黃芪、當歸等補氣藥材,每天煎服一劑,同時配合針灸,針刺肺俞、膻中、太沖等穴位,疏通經絡,促進藥效吸收。
李大爺的兒子半信半疑,拿著藥方去抓藥,心里嘀咕:縣醫院的專家都治不好,一個公社醫院的醫生能有啥辦法?可沒想到,李大爺服用了三天,咳嗽就減輕了,痰里的血也沒了;服用了一個月,已經能下床走路,還能自己吃飯了;三個月后,去縣醫院復查,醫生驚呆了——李大爺肺部的腫瘤竟然縮小了一大半,癌細胞沒有擴散,各項指標都在恢復正常。
這個消息像長了翅膀一樣,傳遍了整個青山公社,甚至傳到了京城。京城腫瘤醫院的副院長,姓白,是國內頂尖的癌癥專家,一輩子研究癌癥,從來沒見過晚期肺癌能這么快好轉的。他覺得這肯定是謠言,帶著一個專家團隊,浩浩蕩蕩地趕來青山公社,要“揭穿凌風的騙局”。
白副院長一到醫院,就擺出了十足的架子,身后跟著的專家們也個個面色倨傲,手里拿著筆記本,準備記錄“破綻”。他一見到凌風,就開門見山,語氣帶著不屑:“凌院長,我聽說你用‘土辦法’治好了晚期肺癌?簡直是天方夜譚!癌癥是世界性絕癥,靠幾株野草和偏方,根本不可能治愈,你這是在欺騙患者,耽誤他們的治療!”
周圍圍了不少鄉親,還有各地趕來的患者,聽到白副院長這么說,都議論紛紛。孫大壯氣得臉都紅了,擼起袖子就要上前理論:“你這老頭怎么說話呢?李大爺現在好好的,能下地干活,這還能有假?”
“小伙子,你不懂醫學,別在這里胡攪蠻纏。”白副院長的助手推了孫大壯一把,“癌癥治療講究科學,不是你們這些農村人能理解的?!?/p>
凌風攔住孫大壯,平靜地看著白副院長:“白院長,是不是騙局,不是靠嘴說的,咱們可以現場驗證。”他轉身對人群喊:“李大爺,麻煩你過來一下?!?/p>
李大爺從人群里走出來,精神矍鑠,手里還提著一個竹籃,里面裝著自己種的青菜。他笑著對大家說:“我就是那個被縣醫院判了死刑的肺癌患者,多虧了凌醫生,我現在能吃能睡,還能下地干活,比年輕的時候身體還好!”
白副院長皺著眉,讓助手拿出帶來的便攜式檢測儀,給李大爺做檢查。檢測結果出來后,助手臉色一變,低聲對他說:“白院長,各項指標確實正常,腫瘤真的縮小了。”
白副院長不信邪,親自拿著檢測儀,又檢查了一遍,結果和助手說的一樣。他還是不甘心,又提出要看看抗癌花和抗癌固本湯的配方:“我倒要看看,你這藥里到底加了什么,是不是違規添加了西藥成分!”
凌風早就料到他會這么說,帶著他來到培育室的公開區域——核心區域他肯定不會讓外人進。公開區域里,種著幾株移栽的抗癌花幼苗(沒有用靈泉水澆灌,藥效大打折扣,只用來展示),凌風指著幼苗說:“這就是抗癌花,是我培育的特殊藥材,配方是純中藥,沒有任何西藥成分。”
他又拿出省藥檢所的檢測報告,遞給白副院長:“這是抗癌固本湯的檢測報告,上面寫得很清楚,成分都是天然藥材,沒有任何違規添加。”
白副院長翻看報告,又仔細觀察抗癌花幼苗,臉色一陣青一陣白。他身后的專家們也紛紛議論起來,有的說“這藥材確實罕見”,有的說“臨床效果擺在這里,肯定有研究價值”。
這時,省衛生廳的陳院長也趕來了,他笑著對白副院長說:“白院長,凌風同志的研究成果,我們已經驗證過了,確實有效?;鶎俞t療有基層醫療的優勢,很多民間偏方和特殊藥材,往往能創造奇跡?!?/p>
白副院長看著眼前的證據,又看著圍在周圍的鄉親們,再也繃不住了。他當著所有人的面,對著凌風深深鞠了一躬:“凌醫生,我錯了,是我太固執,低估了基層醫療的實力。你的研究成果,是癌癥治療領域的重大突破,我向你道歉,也希望能和你合作,把抗癌固本湯推廣到全國?!?/p>
圍觀的鄉親們立刻爆發出熱烈的掌聲,孫大壯笑著喊:“這才叫實事求是!白院長,以后別再看不起我們農村醫生了!”
白副院長的團隊留在醫院學習了半個月,臨走時,白副院長握著凌風的手說:“凌醫生,我回去后,會向國家衛健委申請,把你的抗癌固本湯列為癌癥晚期患者的推薦用藥。你放心,我會全力支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