培訓結束后,凌風拿著培訓證書,跟李二柱一起回村。路上,李二柱說:“凌風,你今天救了那個孩子,肯定會被社員們夸的。以后你當赤腳醫(yī)生,大家肯定更信你了。”
“希望能幫到大家吧。”凌風說。
回到凌家坉,已經(jīng)是傍晚了。剛到村口,就看見王福滿和幾個社員在等他。王福滿一見他,就笑著說:“凌風,你可回來了!我聽公社衛(wèi)生院的人說,你在那兒救了個骨折的孩子,厲害啊!”
原來,送男孩去縣醫(yī)院的社員路過凌家坉,跟王福滿說了這事。凌風笑著說:“就是一點小事,碰巧會點手法而已。”
“小事?那可是救了孩子的胳膊!”王福滿說,“走,去隊部看看,衛(wèi)生室已經(jīng)收拾好了,草藥也給你準備好了,就等你回來開張了!”
凌風跟著王福滿去了隊部旁邊的衛(wèi)生室。小屋里很干凈,木架子上擺著各種草藥,都是社員們幫他采的,有柴胡、防風、馬齒莧、金銀花,還有幾張標簽貼在上面。桌子上放著一個藥箱,里面裝著紅藥水、紫藥水、紗布、繃帶,還有幾瓶常用藥,是王福滿從公社衛(wèi)生院買來的。
“凌風,你看還有啥需要的,跟我說,隊里給你準備。”王福滿說。
“不用了,福滿叔,這樣就很好了。”凌風說,“明天我就開始坐診,社員們有啥小病,都可以來這兒看。”
第二天一早,凌風就坐在衛(wèi)生室里,等著社員們來。剛開始,沒人來——大家還不太相信他能治病。直到上午十點多,張大爺?shù)膶O子感冒了,發(fā)燒、流黃鼻涕,張大爺抱著孫子來試試。凌風給孩子量了體溫,38。5度,判斷是風熱感冒,就用金銀花、連翹煮了水,讓張大爺給孩子喝。
下午,張大爺又抱著孫子來了,笑著說:“凌風,你這藥真管用!孩子喝了水,燒退了,也不流鼻涕了!”
這事很快傳開了,社員們都知道凌風能治病,紛紛來衛(wèi)生室看病。有的感冒了,有的拉肚子了,有的被蟲子咬了,凌風都一一處理,用的都是草藥,花錢少,效果還好。不到一周,“凌風能治病”的消息就傳遍了凌家坉,甚至鄰村的社員也來找他看病。
凌風知道,“赤腳醫(yī)生”這個身份,不僅讓他贏得了社員們的信任,也成了他的“護身符”——在這個風波漸起的年代,一個能給社員治病、受大家愛戴的人,不容易被人找麻煩。但他也沒放松警惕——他知道,真正的風暴還沒到來,他需要繼續(xù)低調,繼續(xù)積累力量,為以后的日子做好準備。
春風裹著暖意,終于吹透了凌家坉的凍土。田地里的麥苗冒出了嫩綠的芽尖,齊刷刷地鋪展開,像一塊綠色的毯子;村口的老槐樹也抽出了新枝,綴著點點鵝黃的花苞;后山的草藥長得更旺了,柴胡的莖稈挺拔,防風的葉子翠綠,連去年移栽的人參,也冒出了幾片新葉。
春耕的大幕正式拉開。每天天不亮,社員們就扛著鋤頭、推著小車,往田地里去。送糞的隊伍排成長龍,小車“吱呀吱呀”地響,糞肥倒在田埂上,散發(fā)出淡淡的泥土氣息;耙地的社員扶著耙,在田地里來回走,把土塊耙碎,為播種做準備。整個凌家坉都動了起來,充滿了生機。
凌風比社員們更忙。白天,他要去田地里指導春耕——鐵柱他們雖然學會了用新式播種機,但調整播種深度、控制播種密度這些關鍵環(huán)節(jié),還需要凌風把關。他會蹲在田地里,用手扒開土壤,看看種子的深度是否合適,然后告訴鐵柱:“這里太深了,得調淺一點,不然種子不容易發(fā)芽;那邊太淺了,小鳥會把種子啄走。”
下午,他要去衛(wèi)生室坐診。春耕的時候,社員們容易受傷——有的被鋤頭劃破了手,有的扭傷了腰,有的因為天熱喝了涼水,拉肚子了。凌風總是耐心地給他們處理:劃破手的,用生理鹽水消毒,再用紗布包扎;扭傷腰的,用紅花油按摩,再教他們幾個緩解疼痛的動作;拉肚子的,用馬齒莧煮水喝,效果立竿見影。
晚上,凌風會進入空間。空間里的時間流速是外面的三倍,草藥長得很快——黃芪已經(jīng)長到半人高,當歸的根也粗壯了不少,人參更是長出了十幾片葉子。他會給草藥澆水、施肥,然后拿出藏在地下的醫(yī)書,仔細研讀。他把《守義醫(yī)案隨筆》里的土方子,和《赤腳醫(yī)生手冊》里的正規(guī)方法結合起來,比如治療咳嗽,他會用手冊里的“止咳糖漿”知識,配合醫(yī)書里的“川貝燉梨”土方,既安全又有效。
這天下午,凌風正在衛(wèi)生室整理草藥,忽然聽見外面?zhèn)鱽砑贝俚哪_步聲,還有女人的哭聲。他抬頭一看,是村里的寡婦張嬸,她抱著三歲的兒子小柱子,慌慌張張地跑進來,臉上滿是淚水:“凌風,快救救小柱子!他上吐下瀉,還發(fā)燒,公社衛(wèi)生院說治不了,讓我送縣醫(yī)院,可我沒錢啊!”
小柱子趴在張嬸懷里,臉色蒼白,嘴唇干裂,閉著眼睛,虛弱得連哭的力氣都沒有。凌風趕緊接過小柱子,放在桌子上,摸了摸他的額頭——滾燙,至少有39度。他又看了看小柱子的舌苔,發(fā)黃、厚膩,再問張嬸:“大嫂,小柱子昨天吃了啥?是不是吃了不干凈的東西?”
“昨天他跟鄰居家的孩子去村口的小河邊玩,回來就吃了個涼紅薯,晚上就開始拉肚子,今天早上又開始吐,還發(fā)燒。”張嬸哭著說,“公社衛(wèi)生院的王醫(yī)生給開了點土霉素,吃了也不管用,還說可能是痢疾,讓我送縣醫(yī)院,可我家就我一個人,靠掙工分過日子,哪有錢送縣醫(yī)院啊!”
凌風心里一沉——小柱子的癥狀,確實像是痢疾,而且是急性的,要是不及時治療,會有危險。他想起了鄧醫(yī)生跟他說的馬齒莧治痢疾的方法,還有《守義醫(yī)案隨筆》里記載的“地錦草湯”——地錦草和馬齒莧一起煮水,清熱解毒、燥濕止痢,對急性痢疾有很好的效果。
“大嫂,你別慌,小柱子的病能治。”凌風安慰張嬸,“你去后山采點新鮮的馬齒莧和地錦草,越多越好,我現(xiàn)在就給小柱子退燒。”
張嬸一聽,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擦干眼淚說:“我這就去!我知道哪兒有這兩種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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