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風!你這是咋弄的?摔哪兒了?嚴不嚴重啊?”李秀禾想上前,又被王翠花瞪了一眼,腳步頓在原地,不敢動彈,只能焦急地看著。
“媽,我沒事,就磕了一下。”凌風朝她遞去一個安撫的眼神。
“哼,干活毛毛躁躁,能成什么事!”王翠花哼了一聲,算是勉強接受了他這個理由,但罵聲沒停,“一天到晚就知道吃白飯!干點活還把自己弄傷,藥膏不要錢啊?凈會添亂!洗洗干凈滾邊上去,看著就礙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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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二哥流了好多血……”凌麗忍不住小聲辯解了一句。
“死不了就行!”王翠花眼睛一瞪,“丫頭片子插什么嘴!還不趕緊去幫你娘端飯擺桌子!都等著伺候呢?”
凌麗委屈地咬了咬唇,不敢再說話,拉著凌云一步三回頭地往廚房走。
凌風心里火氣蹭蹭往上冒,但知道現在不是硬頂的時候。他深吸一口氣,壓下怒意,由著母親打來一盆水,簡單擦了臉和手,又把后腦勺已經結痂的傷口周圍清理了一下。靈泉的效果確實好,傷口愈合得很快,只是看起來還有些嚇人。
堂屋里,一大家子人已經圍坐在那張老舊的大方桌旁準備開飯了。爺爺、奶奶、大伯一家四口、二伯一家二口(二伯凌建設在縣里打臨時工沒回來,只有二伯母趙桂芹和他們的兒子凌勇在)、以及凌風一家(父親凌建國通常回來最晚)。
桌上的飯菜一如既往的“豐儉分明”。中間一大盆稠糊糊的玉米野菜粥,旁邊一小盆明顯是純玉米碴子、沒摻多少野菜的粥,還有一小碟咸菜疙瘩。此外,還有幾個明顯是給干活主力吃的雜面窩頭,以及一個單獨的白面饅頭,那是小叔凌建業的專屬。
王翠花開始分飯,偏心眼偏到胳肢窩。稠粥、窩頭自然先緊著爺爺、大伯和小叔,然后是凌強(因為他是長孫),大伯家的兩個孩子也分得不少。輪到凌風一家時,基本就是那盆稀得能照見人影的野菜粥和一點咸菜。
凌建國拖著疲憊的身子回來時,飯都快分完了。他默默坐到三房的位置,看著碗里那點清湯寡水,什么也沒說,只是習慣性地嘆了口氣。
凌風看著自己碗里幾乎全是菜葉、沒幾粒米星的粥,又看看旁邊龍鳳胎弟妹那瘦小的身子和渴望地看著窩頭的眼神,心里的火再也壓不住了。
但他沒像原主可能做的那樣直接發作或忍氣吞聲,而是突然用手捂住了后腦勺,臉上露出極其痛苦的表情,身子晃了晃,聲音虛弱又帶著點刻意控制的顫抖:“爹,媽……我……我頭暈得厲害,有點……惡心……”
他這話一出,桌上的人都看了過來。李秀禾立刻慌了:“小風!咋了?是不是傷口疼?”
凌風“艱難”地點頭,氣息微弱:“可能……摔得有點重了……剛才沒覺得,現在坐下……就……”
他表演得恰到好處,臉色本就不好看,現在更是白了幾分,額角甚至滲出了細密的冷汗。
王翠花不耐煩地嘖了一聲:“就你事多!摔一下能有多大事?嬌氣!”
凌風卻像是沒聽見她的抱怨,繼續用那種虛弱但足夠讓全桌人聽清的聲音說:“爹,媽,我怕是摔到頭了,明天……明天能不能跟隊里請個假,去公社衛生所看看?我……我眼前有點發黑……”
一聽要去衛生所,王翠花就像被踩了尾巴:“去什么衛生所!哪有那么金貴!一點小傷躺兩天就好了!錢多燒的啊!”
去衛生所可是要花錢的!這簡直要了她的命根子!
一直沒說話的爺爺凌鐵柱也皺緊了眉頭,顯然也不愿意為這個不待見的孫子花錢。
凌風要的就是這個反應。他立刻順勢而下,語氣更加“艱難”和“懂事”:“我也知道……家里困難,不能亂花錢。可是……萬一摔壞了頭,以后干不了重活,成了家里的拖累……那就更對不起爺奶和伯叔們了……”
他這話看似自責,實則句句戳在點子上。1958年的農村,壯勞力就是最重要的資產。萬一真摔壞了頭,傻了癱了,不僅不能掙工分,還得常年花錢吃藥伺候,那才是天大的麻煩!
凌鐵柱的臉色變了變,吧嗒旱煙的速度加快了。王翠花張了張嘴,也沒立刻罵出來。
凌風趁熱打鐵,看向父親凌建國,眼神“無助”又“愧疚”:“爹,我要是……以后不能幫你下地掙工分了,怎么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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