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一只體型明顯比其他靈蛙大上一圈、背部帶著幾道銀色條紋的健壯靈蛙,從水渠里蹦了出來。它似乎是小寶剛才安撫時離得最近、受影響最深的那只。它蹦到倉庫門口,無視了旁邊鏟糞的劉大等人,鼓著腮幫,發(fā)出幾聲沉穩(wěn)有力的“呱!呱呱!”
小寶眼睛一亮:“銀背說…它不怕!它帶我們去!”他指著那只銀背靈蛙。
“好!”葉夢情當機立斷,“勝男,你帶小寶和銀背過去看看!小心為上!我和冷姑娘、小鳳留在這里,以防萬一!”她看了一眼又睡過去的林傾城和球球,補充道,“讓傻兒和球球守著倉庫。”
王勝男點頭,沒有任何廢話,一把抱起小寶,身形如同鬼魅般輕盈地拉開倉庫門閃了出去。那只銀背靈蛙也極其通靈,立刻一蹦一跳地在前面引路,目標直指錢家廢棄倉庫!
倉庫外,劉大正捏著鼻子,指揮一個短工把剛鏟滿一桶的“新鮮樣本”蓋好蓋子,一抬頭就看到王勝男抱著小寶如風般掠過,后面還跟著一只蹦得飛快的銀背大蛙,直沖錢家倉庫而去。他張大了嘴巴,鏟子“哐當”一聲掉在地上。
“劉…劉管事…這…這是鬧哪出啊?”短工結結巴巴地問。
劉大猛地回過神,想起王勝男那冰冷的眼神和林傾城拍碎靈石的畫面,一個激靈,撿起鏟子吼道:“看什么看!干活!冷姑娘等著用呢!誰都不許亂看亂說!聽到?jīng)]有!”
另一邊,王勝男抱著小寶,幾個起落就悄無聲息地來到了錢家廢棄倉庫那扇破敗的大門前。門鎖早已銹蝕,被林傾城之前“不小心”弄壞(探子踩雷時)。銀背靈蛙毫不猶豫地從門縫里鉆了進去。
倉庫內彌漫著一股濃重的霉味、灰塵味,還有一種…極其淡薄、卻讓王勝男靈瞳微感刺痛的陰冷氣息。地上散落著破麻袋和雜物,厚厚的積灰上,除了銀背靈蛙蹦跳留下的小爪印,還有一行清晰的、屬于成年男子的腳印,一路延伸到倉庫深處那個巨大的、蓋著厚重木板的方形地窖入口!
那腳印帶著濕泥,很新!顯然有人剛從這里離開不久!
王勝男眼神一厲,將小寶護在身后,緩步靠近地窖入口。厚重的木板上落滿了灰,但邊緣處有明顯的、剛剛被挪動過的痕跡!她示意小寶讓銀背靈蛙安靜。
小寶立刻對著銀背發(fā)出幾個輕柔的音節(jié)。銀背靈蛙乖乖地蹲在一邊,不再動彈。
王勝男屏住呼吸,側耳傾聽。地窖下方一片死寂。她小心翼翼地用腳尖挑起木板邊緣,猛地發(fā)力!
“嘎吱——”
厚重的木板被掀開,露出一個黑黢黢的洞口,一股更加濃重的、混雜著土腥、霉味和一絲若有若無腥氣的沉悶空氣涌了上來。同時涌上來的,還有一股極其微弱、卻讓小寶本能地感到不舒服的陰冷波動!
銀背靈蛙立刻焦躁地“呱呱”叫了兩聲,跳開幾步,顯然對下面的氣息非常抗拒。
王勝男眼中淡金色光芒流轉,靈瞳全力開啟,掃視著黑暗的地窖。地窖很深,堆放著一些腐朽的糧袋和雜物。在角落一處看似凌亂的雜物堆下,她的視線穿透了表象——那里有一個用破草席掩蓋著的、僅容一人通過的狹小洞口!洞口邊緣的泥土還很新!那絲微弱的陰冷氣息和腥氣,正是從那個洞口深處傳來!而地上那行濕泥腳印,也消失在洞口前!
“有人…剛從這里逃走…通往外面山林…”王勝男低聲道,語氣冰冷,“下面…還有東西。”
她沒貿然下去,而是從懷中摸出一小塊不起眼的灰色石頭(龍門特制的簡易留影石),注入一絲微不可察的靈力,對準地窖深處那個隱蔽的洞口和周圍環(huán)境,記錄下影像。然后迅速蓋上木板,抹去痕跡。
“小寶,問問銀背,最近還有什么異常嗎?關于那個‘大家伙’和這個味道?”王勝男抱起小寶,快速退出了廢棄倉庫。
小寶立刻與銀背交流起來。片刻后,他小聲道:“銀背說…那個大家伙…有時候晚上會動…有光…綠綠的…一閃一閃…味道就更難聞…它們好多住在附近水渠的伙伴…都搬走了…”
綠光?一閃一閃?王勝男心中疑竇更深。這不像普通探子據(jù)點,倒像是在進行某種陰邪的儀式或供養(yǎng)!
她帶著小寶和銀背迅速返回葉家倉庫。葉夢情聽完王勝男簡短的匯報和看到的留影石影像,臉色凝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