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濃重得如同被墨汁浸染的畫布,深沉而壓抑。阿柒獨自跪在葉家祖屋的廢墟前,身姿猶如一座巋然不動的雕像。清冷的月光艱難地穿透斷裂的金絲楠木,在他緊繃的脊背上切割出一道道斑駁的光痕,仿佛是歲月刻下的滄桑印記。他那粗糙的手指輕輕撫過焦黑的梁柱,指縫間不經意地嵌進了木屑與碎瓷。那碎瓷,是葉夢情兒時用過的青花碗殘片,邊緣還沾著早已干涸的靈泉漬,在月光下閃爍著微弱而又神秘的光,仿佛在訴說著曾經的溫暖與安寧。
三丈外,葉鐵柱正全神貫注地用土系異能重塑半堵殘墻。黃褐色的靈力如潺潺流水般從他掌心涌出,帶著一種雄渾而厚重的力量。然而,當這股靈力觸及某道焦痕時,卻像是遇到了不可逾越的屏障,突然潰散開來。“邪了門了!”他惱怒地甩著震麻的手腕,嘴里嘟囔著,“玄塵子老狗的血滲進磚里,普通靈力根本壓不住——”他的話語中充滿了憤怒和無奈。
話音未落,阿柒突然做出了驚人的舉動。他毫不猶豫地將匕首刺入自己左掌,鋒利的刀刃劃破肌膚,鮮血如注般滴落在焦土上。就在鮮血滴下的瞬間,整片廢墟蒸騰起猩紅的霧氣,那霧氣如同惡魔的嘆息,彌漫在空氣中,透著一股令人心悸的詭異。那些血珠仿佛擁有了生命,如同靈動的精靈般在焦土上游走,在清冷的月光下勾勒出繁復而古老的圖騰——正是葉家守護族代代相傳的“千山血誓陣”。那圖騰散發著神秘而強大的氣息,仿佛蘊含著無盡的力量。
“你瘋了?”葉鐵柱見狀,驚恐地撲過來要扯他手臂,然而卻被驟然爆發的血光彈開。他的身體在空中劃出一道弧線,重重地摔在地上。阿柒的瞳孔此時已化作獸類般的豎瞳,閃爍著狂熱而堅定的光芒。他嘶啞的聲音里混著二十年未開口的生澀,每一個字都像是從肺腑里剜出來的,帶著鐵銹味的血氣:“葉、姐、救、我。。。命。。。”那聲音低沉而又沉重,仿佛是來自靈魂深處的吶喊。
祠堂方向突然傳來金絲楠木的震顫聲,那聲音如同沉悶的鼓點,在寂靜的夜空中回蕩。葉夢情跌跌撞撞地跑來,她的頭發凌亂地披散在肩頭,臉上滿是驚恐和焦急。當她趕到時,正看見阿柒的血在虛空中凝成七道鎖鏈,那鎖鏈散發著陰森的氣息,末端竟連接著當年參與靈脈爭奪的七方勢力徽記——京都葉家、東島神社、神諭科技。。。每一個徽記都像是一顆沉重的石頭,壓在眾人的心頭。最后一道鎖鏈空空蕩蕩,卻隱隱浮現林傾城的劍影,那劍影閃爍不定,仿佛在訴說著一場即將到來的風暴。
“以血為引,千山同契。”王勝男的聲音如同夜梟的啼叫,從樹梢落下。她的身影如同鬼魅般輕盈,指尖北斗鋼珠疾射而出,帶著凌厲的氣勢,精準地擊中每道鎖鏈的節點。鋼珠與鎖鏈碰撞,發出清脆的聲響,在夜空中回蕩。“這是守脈人最后的同歸于盡之術,一旦發動。。。”她的話語中透著一絲擔憂和不安。
林傾城的劍氣突然如同閃電般斬斷連接自己的那條血鏈,青霜劍閃爍著冰冷的寒光,劍尖抵住阿柒的咽喉。他的眼底翻涌著滔天的怒意,那怒意仿佛能將周圍的空氣點燃。“誰教你用禁術?”他的聲音低沉而又威嚴,劍鋒映出阿柒脖頸處陳年的疤痕——那是十五年前林傾城為救葉夢情留下的劍傷。那疤痕如同一條蜿蜒的蜈蚣,見證著曾經的生死瞬間。
雷狼球球突然叼來半塊同心玨,它的嘴里發出“嗚嗚”的聲音,眼神中透露出焦急和關切。小鳳踮起腳尖,把碎片按在血陣中心,她的小手顯得那么稚嫩而又堅定。“媽媽說這個能改契約!”她嫩生生地喊出咒訣,聲音清脆而又響亮。同心玨金紋暴漲,光芒如同白晝般耀眼,原本指向林傾城的空鎖鏈突然調轉方向,死死纏住剛從醫院偷溜出來的周天豪。機械臂被血鏈腐蝕,發出“滋滋”的聲響,那聲音如同惡魔的獰笑,讓人毛骨悚然。
在這緊張的氛圍中,阿柒終于完整地說出一句話:“我發誓。。。用命。。。換他們。。。平安。。。”那聲音堅定而又決絕,仿佛是對命運的宣戰。月光忽然被烏云吞沒,整個世界陷入了一片黑暗。葉鐵柱的土墻、李石頭的防御陣、張翠花言靈催生的刺藤,同時亮起微光,那微光如同點點繁星,在黑暗中閃爍著希望的光芒。三百村民沉默地割破手指,血珠如同晶瑩的珍珠般浮向千山陣,每一滴血里都映著萌寶笑鬧的模樣,那模樣是那么溫暖而又美好,讓人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林傾城還劍入鞘時,陣已成。阿柒掌心的傷口凝結成楓葉狀血痂,那血痂如同一片燃燒的楓葉,散發著熾熱的氣息。而周天豪的機械臂徹底報廢,他痛苦地咆哮著,聲音在夜空中回蕩。夜風掠過廢墟,帶來小鳳帶著哭腔的夢囈:“阿柒叔叔不要死。。。”那夢囈如同輕柔的微風,帶著無盡的擔憂和眷戀。
百米外的老槐樹上,龍在天收回窺探的靈力,他的眼神中透著一絲狡黠和得意。他對著手機那頭的吳建國輕笑:“現在,該你們軍方表態了。”樹下一群穿迷彩服的身影正笨拙地學習割手指,他們的動作雖然有些生疏,但卻充滿了堅定和勇氣。他們胸前都別著雷狼造型的和平勛章,那勛章在月光下閃爍著金色的光芒,仿佛是對和平的執著追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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