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截暗紅殘片猛地爆開!化作一團粘稠腥臭、散發著刺鼻硫磺味的黑紅色血霧!血霧翻滾,隱約凝聚成一個猙獰咆哮的惡鬼面孔,狠狠撞在王勝男布下的金色光盾上!
嗤——!
如同燒紅的烙鐵按上寒冰!刺耳的聲音伴隨著濃烈的青煙騰起!金色光盾劇烈波動,表面竟被腐蝕出細密的凹痕!那惡鬼面孔在金光灼燒下迅速淡化、消散,但最后消散前,那雙空洞邪惡的眼窩,仿佛穿透了空間,死死“盯”了王勝男一眼!
殘余的污穢血霧和硫磺味被夜風吹散,只留下地上一點焦黑的痕跡和空氣中令人作嘔的殘留氣息。
一切發生得太快!李石頭看得目瞪口呆,嘴巴張得能塞進雞蛋。葉春杏更是嚇得忘了哭泣,渾身僵直。
王勝男撤去光盾,臉色有些凝重。她走到那焦黑的痕跡旁,蹲下身,指尖捻起一點殘留的灰燼。靈瞳仔細掃描,那邪惡的咒印氣息已經徹底消散,但殘片中蘊含的詛咒之力卻讓她心驚。
“勝男姐,那…那是什么鬼東西?”李石頭心有余悸地問,下意識地離那焦黑痕跡遠了幾步。
“是毒,也是引子。”王勝男站起身,聲音低沉,“有人將這蘊含詛咒的邪物深埋地下,借地脈滋養,又借春杏培育靈植時逸散的、帶著特定情緒(酸楚嫉妒)的靈力為引,誘發了這植株的異變,最終目的…是污染新生的靈脈支流!”她目光如電,掃向葉春杏,“你那株苗的種子,從何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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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春杏渾身一顫,臉色慘白如紙:“是…是嫁接比賽前,我去后山老林子邊上采野花,在…在一棵枯死的老桃樹根下撿到的…一顆粉紅色的種子…特別好看…”她越說聲音越小,充滿了后怕。
王勝男心中了然。枯死老樹根下…正是陰穢之地,埋藏邪物的好位置!有人算準了葉春杏會去那里,或者…是那邪物本身就能吸引特定心緒的人?
“哥!嫂子!”王勝男朝著祖屋方向清喝一聲。她聲音不大,卻帶著穿透力。
片刻,林傾城和葉夢情的身影便出現在夜色中。林傾城目光掃過一片狼藉的現場、懸浮的金針灰燼、李石頭染血的胳膊、癱軟的葉春杏,最后落在王勝男指尖那點灰燼和地上的焦痕上,眼神瞬間變得銳利如刀。
“東島穢土,血怨咒印。”王勝男言簡意賅,將灰燼彈向林傾城。
林傾城并指一引,那點灰燼懸浮在他指尖,他閉目感應片刻,再睜眼時,眸中寒意凜冽:“借情生煞,以煞引穢,好陰毒的手段!”他目光轉向泉眼方向,那里,新生的靈脈支流雖然恢復清澈,但泉眼附近的草木依舊顯得有些萎靡,顯然被之前的濁煞傷及了根本。
葉夢情走到瑟瑟發抖的葉春杏身邊,溫柔地將她扶起:“春杏,別怕,沒事了。”她看著葉春杏失魂落魄的樣子,輕嘆一聲,“這非你本意,是有人處心積慮設下的陷阱。你的天賦是上天的恩賜,只是被壞人利用了。”
“嫂子…我…”葉春杏撲進葉夢情懷中,放聲大哭,積壓的恐懼、愧疚和委屈終于徹底爆發。
林傾城走到泉眼邊,蹲下身,手掌輕輕按在被濁氣侵蝕過的濕潤土地上。掌心土黃色的微光一閃而逝,一股渾厚溫和的力量順著他的手掌滲入大地。泉眼附近萎靡的草木仿佛久旱逢甘霖,葉片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舒展開來,重新煥發生機。
“地脈之傷需時日溫養。”林傾城起身,看向王勝男,“那邪物殘片雖毀,但施術者必然留有后手。東島之人已現蹤跡,葉景天也虎視眈眈。此地靈脈支流新生,已成漩渦中心。”
王勝男點頭,靈瞳掃過遠處沉寂的山林:“‘蝮蛇’小隊只是試探。今夜之后,真正的豺狼…要來了。”
李石頭聽得云里霧里,但“豺狼”兩個字他聽懂了,立刻挺起受傷的胳膊,甕聲道:“管他豺狼虎豹!敢來禍害咱桃源,俺李石頭第一個不答應!俺感覺…俺這力氣,好像又漲了點!”他試著握了握拳,土黃色的光暈在掌心流轉,比之前更加凝實。
葉夢情安撫著懷中的葉春杏,目光卻落在王勝男指尖殘留的灰燼上,若有所思。那株異變的植株雖然被毀,但其中蘊含的、因強烈情愫而催生的奇異能量,以及被王勝男金針凈化后殘留的一絲極其精純的草木精華氣息,讓她心中隱隱捕捉到了一絲模糊的靈感。
天色微明,東方泛起魚肚白。第一縷晨光刺破黑暗,灑在剛剛經歷了一場無聲大戰的后山泉眼。清澈的山泉重新流淌,帶著新生的靈氣。王勝男指尖那點焦黑的灰燼,在晨光中飄落,融入泥土,仿佛從未出現過。只有空氣中殘留的淡淡硫磺味和金針留下的微弱波動,無聲地訴說著昨夜的不平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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