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淮之皺眉,當即便派樊偉,去請林墨言入府。
林墨言對于毒性方面多有研究,他肯定有更好的方法。
老夫人喝了藥,肚子里的疼痛就緩解了。
她咬牙切齒道:“這件事,我不相信是一件意外,淮之,趕緊派人去查。”
“今日無論如何,都要將此事查個水落石出。”
裴淮之緩緩頷首:“祖母放心吧,我已經派了宋淩去查,相信要不了多久,就能出結果了……”
此事性質惡劣,必須要嚴查。
否則,若是輕拿輕放,對國公府的人來說,是一個巨大的安全隱患。
他決不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第二次。
林墨言收到國公府傳來的信件,他微微皺眉,當即便提著藥箱坐上了馬車。
半個時辰后,他到了國公府。
裴淮之滿臉緊張的,讓他給周書凝把脈。
周書凝半躺在床榻里,床幔垂落,遮掩住了她的身形……自從林墨言入內,女子的啜泣聲,幾乎沒停過。
林墨言皺眉,他將藥箱放在地上,看著垂落的床幔,扭頭看向裴淮之。
“這是……要讓我懸絲診脈的意思?”
裴淮之有些猶豫:“凝兒她剛剛受了驚……她說,男女授受不親,她不想招惹什么是非流言……”
林墨言冷笑一聲,眼底滿是嘲弄。
“既如此,何必請我來?我是一個大夫,如果每個病人都這樣諱疾忌醫,那不知道每天要死多少人了。”
裴淮之知道他生氣了,連忙寬慰:“她從小就怕你,你不是不知道。若不是這毒性,府里的大夫沒把握,我也不會專門請你來。”
林墨言眼底劃過幾分冷意。
怕?周書凝會怕他?
呵,當真可笑,她自己難道忘了,她及笄那一年,故意在他面前丟了手帕,一副欲擒故縱的手段?
林墨言比誰都清楚,周書凝是怎樣一個虛偽矯情的人。
他不止一次提醒裴淮之,周書凝的品性有問題,但裴淮之眼瞎心盲,他被周書凝蒙蔽了眼睛,根本就不信他的話。
想起過往的一切,林墨言就忍不住有些生氣。
他提起藥箱,扭頭就走:“既然怕我,那我還是告辭吧,我是一個庸醫,可沒有懸絲診脈的本事。再說,萬一不小心嚇到了她,動了胎氣……這個后果我可承擔不起。”
周書凝的啜泣聲,猛然停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