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司宴打斷她,語氣無比篤定,甚至帶著驕傲,“我一直都知道你的潛力。”
“歡歡,你的價值,從來不需要向那些無關的人證明。”
“你是宋歡歡,是憑借自己智慧和汗水拿到狀元的宋歡歡。”司宴的聲音沉靜而有力,像夜風里穩定人心的燈塔。
“惡意從不會因你的退讓而消散,歡歡。”司宴看著她眼中逐漸燃起的火光,繼續道,“有時候,你需要做的,不是等待那不知何時才會伸出的、隱藏在陰影里的援手,而是自己掙破這囚籠。門關了,就把它踹開,或者,自己造一扇更大的、屬于自己的窗。”
自己掙破囚籠……自己造一扇窗……
宋歡歡眼中的迷茫和水汽,被一種越來越亮的光芒取代。
那光芒里,有醒悟,有決絕,更有被激發出的,屬于她自己的鋒芒。
她不能再這樣被動地等待別人的幫助了。為了自己,也為了那份她幾乎快要遺忘的驕傲。
看著她眼神的蛻變,司宴知道,那個曾經在題海里倔強不服輸的女孩又回來了,而且更加堅韌。
他站起身,微笑著伸出手:“宿舍是回不去了。我知道附近有家通宵營業的書咖,要去坐坐嗎?”
宋歡歡看著他的手,沒有去握,而是抓緊了肩上屬于他的大衣,借力自己穩穩地站了起來。
她的身體因為寒冷和久坐有些僵硬,但她的脊梁,卻挺得前所未有的筆直。
“謝謝司宴學長。”她將大衣脫下來,鄭重地遞還給他,唇角甚至牽起了一絲極淡的弧度,“不過,不用了。”
“歡歡,你還是在怪我,當初幫了謝景好嗎?”
司宴眸光微暗,薄唇抿成了一條直線。
“司宴學長,你怎么會這么想?”
“我相信你,肯定是有苦衷的。”
“而且,我不是也得到了豐厚的補償嗎?”
宋歡歡這么說著,有些俏皮地眨了眨眼。
“你沒怪我就好。”
宋歡歡頓了頓,迎著司宴愧疚的眼神,開口道,“我只是知道現在最該去哪里,做些什么了。”
司宴聞言,沉默了片刻,從她的手上接過外套,眼底的欣賞滿得幾乎要溢出來。
“好。”他輕輕點頭,嘴角帶著笑意,“記住,你從來都不是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