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午后的陽光輕柔地灑在宋歡歡的身上,她蜷在白色藤椅里,墨色長發(fā)垂落肩頭,一本厚重的《外科學》攤開在膝頭。
光影在她纖長的睫毛上跳躍,她的指尖正輕撫過書頁上的一行字。這時恰好有風吹過,紫藤花瓣簌簌落下,有一片恰巧停在她發(fā)間。
葉景深鬼使神差地走近,想要替宋歡歡拂去頭頂?shù)幕ò辍?/p>
然而在陰影籠罩下來的瞬間,宋歡歡突然抬起頭。
這個動作太突然,葉景深原本想要替她拂去花瓣的手來不及收回,指尖就這樣擦過她的眉骨。
她微微一顫,膝頭的書滑落,“啪”地一聲落在青石板上。
兩人都愣住了。
葉景深彎腰去撿,而宋歡歡也正好俯身,于是他的唇猝不及防地擦過她的前額。
那個觸碰很輕,像蝴蝶停留,卻讓兩個人都僵在原地。
不知過了多久,還是葉景深先直起身,手里拿著她的書。他的目光依然鎖著她,那雙深不見底的眼睛里有什么情緒在翻涌。
“嚇到你了?”他的聲音比平時低沉。
宋歡歡怔怔地看著他,忘了反應。
葉景深眸中閃過一絲極快的笑意,將書放回她微顫的掌心。指尖交接時,若有似無地劃過她的手腕內(nèi)側(cè)。
“書拿反了。”
他收回手,目光在她緋紅的臉上停留片刻,卻見她的臉越發(fā)紅得醉人。
“那個,不好意思,景深,你是有什么事嗎?”宋歡歡有些尷尬地將書放在了桌子上,問道。
“這場輿論的幕后主使找到了。”葉景深說著,臉上帶著一絲歉疚,“只是目前證據(jù)不足,恐怕難以給她定罪。”
宋歡歡微微一愣,“我能知道是誰嗎?”
“謝景好。”葉景深抿了抿唇,“是我連累了你。”
宋歡歡聞言又是一愣,所以她這是被葉景深的爛桃花給連累了?
但是看著葉景深眸中的愧疚,宋歡歡又覺得有些好笑,“這是她的個人行為,和你有什么關(guān)系?你不用愧疚啦!”
葉景深深深地看了宋歡歡一眼,然后又道:“謝家傳來消息,周末將舉辦謝罪宴,屆時謝景好會當眾向你道歉。”
“要是你不想去的話,我就推了。”葉景深頓了頓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