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她前世的時候,沒有去勾引老二白景明,攛掇著白景明賣房子私奔的話,或許沈君怡都不會對她這般差。
她直到現(xiàn)在,都不知道沈君怡為什么如此待她,還以為是沈君怡吃醋了,厭惡她搶走了白文康呢。
白文康聽著秋月這么說,心里煩躁得很,他把粥碗一放,就說:“算了,不喝粥了,味道太差。”
他說著,就只把那個素包子,拿起來吃了,吃完就躺下了。
秋月便把粥端出去,在白文康看不見的地方,她自己把粥給喝完了,然后洗了碗筷過后,又端了熱水進來,給白文康擦身體,洗腳。
白文康看著她的模樣,聲音就軟和了一些,說:“你放心,既然你跟了我,我就不會讓你受委屈的,等我月底發(fā)了月俸,我就帶你去吃頓好的。”
秋月想到他的月俸,三石大米,還有一兩銀子,這對于她來說,簡直太多了。
她高興地點點頭,一邊細心地給白文康擦腳,一邊說道:“好的,謝謝老爺,我就知道老爺你對秋月最好了。”
……
另一邊,屋里,沈君怡和陳婉穗都還沒睡呢。
陳婉穗正坐在床邊的書桌前,點著油燈在看書寫字。
沈君怡呢,則把自己剛剛曬干的藥材分類好,裝在一個框子里。
這些藥材,等她的藥柜做好后,她就該放到藥柜里了。
該切碎的切碎,該磨成藥粉的就磨成藥粉。
一些制藥的工具,她雖然還沒買,但是已經(jīng)看好了,過幾日去付錢就行。
陳婉穗問她:“娘,你的荔枝酒釀好了?什么時候送過去啊?”
沈君怡道:“還得發(fā)酵呢,大約二十日左右吧,到時候再送過去。”
她釀的果酒很好喝,酒館里的東家都喜歡喝,每年都要找她定。
比如青梅酒,荔枝酒,桃子酒,還有枇杷酒。
以及她親手炒的茶,她會把新鮮的茶葉,搭配一兩種清熱安神的藥草一起炒制,自創(chuàng)了“三味茶”,味道先苦澀后回甘,幾個茶館的掌柜也很喜歡的,畢竟南方雨水多,濕熱,這種茶喝了,對身體有益處。
這些年來,沈君怡為了掙錢,什么方法都想過了。
漿洗啊縫補啊什么的,都掙不了幾個錢。
最掙錢的,還是釀果酒和三味茶,因為這兩樣,都是那些有錢人愛喝的東西,他們愿意掏錢。
普通人連溫飽尚且不能保證,又哪里有閑心尋酒賞茶呢?
沈君怡對陳婉穗說:“等以后,我的藥館開起來了,我就教你認藥材,藥材的種類數(shù)不勝數(shù),每一種藥材都能治病,你若是熟悉了藥材,便也能為那些頭疼腦熱的人開些方子了。”
陳婉穗以前是不敢想的,但是現(xiàn)在呢,她不僅敢想,她還迫不及待地想學。
因為她自從讀書起來,認識的字多了,她就發(fā)現(xiàn)了,學習并不是一件很難的事情。
只要認真學,好像什么都很簡單呢。
陳婉穗往窗外看了一眼,突然,她低聲說:“娘,那邊熄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