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房子已經收拾好了,就是還沒有做家具,不過問題不大,她們倆可以將就幾天。;
陳婉穗低聲說:“娘,咱們以后都不回去了嗎?”
沈君怡笑了,說:“放心好了,老大支撐不了幾天的。”
老頭老太太平時在鄉下和二兒子一家住著,平時為了不打擾白文康和白宜明讀書考科舉,他們壓根不敢來打擾。
要不是白宜明去鄉下請,他們肯定不會過來的。
沈君怡對陳婉穗說:“誰把大佛請回來的,就誰伺候唄,咱們就別管了。”
沈君怡帶著陳婉穗,買了些糧食和肉,就又回到了他們在百花街上買的小院子里。
小院子目前已經收拾得差不多了。
前院和后院,以及屋子里,都打掃得干干凈凈的。
陳婉穗一回來,就擼起袖子,開始在前院里翻菜園子了。
沈君怡進門的時候,還格外小心的看了一眼隔壁的大門,看到隔壁的大門禁閉,里面悄無聲息的。
沈君怡這才松了口氣。
說實話,她還是有些忌憚隔壁的男人。
總覺得隔壁住著的,不是什么好人。
……
白家,白宜明把老頭老太太接過來之后,就開始端茶遞水了。
作為家里的老大,讀書又很有天賦的一個人,他從小連家務都沒怎么做過。
更何況,是讓他伺候人呢?
但是家里沒有人,就只有他在家,以及躺在床上的白文康。
白宜明就想著,他只要忍忍就行了,等到沈君怡和陳婉穗回來,就沒他什么事了。
白老太太坐在白文康的床邊,又哭又嚎的:“我的兒啊,哪個殺千刀的把你打成這樣啊?你可是秀才啊!他們竟然連秀才都敢打,還有沒有王法啦!”
白文康一個秀才,在他娘的嘴里,說得像是狀元一樣了。
白老頭則背著手,站在旁邊,看著躺在床上的白文康,心里也不是滋味。
本來以為他兒子在鎮子上,是在過好日子的呢,結果誰能想到,竟然是在受罪。
這么多年了,舉人還沒考上,就差點被人給打殘廢了。
白文康哼哼唧唧地說:“娘,我沒事,你別哭了,哭多了傷身。”
白老太太就又大聲問了:“沈氏呢?她死哪兒去了?自己的丈夫都受傷了,她怎么不在身邊伺候著?這日子她是不是不想過了?”
白文康雖然躺著,卻也在跟他母親告狀呢:“娘,沈氏最近實在太過分了,她在家里鬧得厲害,甚至還把我趕出屋子,讓我睡柴房。”
白老太太震驚了,她瞪著白文康,聲音尖厲:“什么?沈氏她竟然讓你睡柴房?”
白文康點點頭,滿臉怨恨“她最近越來越過分了,甚至還拿刀嚇唬我,我看這日子是過不下去了,我想要休妻了。”
一說到休妻,原本一直沒開口的白老頭,眉頭就皺起來了:“休妻這件事,你還是別沖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