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秀貞帶著孫小寶,在白文康家里住下了。
白文康雖然睡在柴房里渾身不舒服,但好歹一日三餐有人準備,衣服有人洗,洗腳水也有人端了。
白文康的生活又好像變得跟以前一樣愜意。
只不過,孫小寶每日都纏著要吃這個要吃那個,白文康光是給他買吃的,銀子都不夠花了,他只好找好友們借了點銀子,等到下個月俸銀到了,就還給好友。
成親到現在,都快二十年了,白文康還是第一次開口,和別人借糧食和錢。
這讓他覺得很丟臉,所以最近都不怎么出去和好友們喝酒了,每天都老老實實地回家。
……
趙秀貞每日里忙著做家務,伺候白文康,儼然是一副女主人的模樣了。
陳婉穗每天會早點做飯,和趙秀貞避開,當然,更多的時候,沈君怡都帶著陳婉穗早早出門,兩人去整理新家,然后買飯吃。
今天,沈君怡帶著陳婉穗出門,買了一些包子,要去看劉四斤。
他們的鄰居劉家的從屋里出來,看到沈君怡,立刻湊過來拉她:“我說白家的,你們家里到底怎么回事?”
劉家的低聲說:“那個女人,帶著個孩子,怎么住進去了?”
另一個鄰居趙大娘也湊過來了,她們這幾天私底下沒少議論白文康和趙秀貞。
還奇怪著沈君怡怎么不鬧呢。
明明她們這條街上,最能鬧的就是沈君怡了。
趙大娘說:“沈氏,你最近怎么變成鵪鶉了?這外面的都帶著孩子找上門來了,你怎么不趕她們???”
沈君怡被她們一邊一個夾著,想走也走不了,她只能無奈地嘆氣,說:
“你們不知道,那位啊,是白文康青梅竹馬的表妹,前幾天,她跪在我們家門口,讓白文康收留她,說她要被丈夫打死了,我要是不讓他收留,到時候他表妹出個什么事,豈不是得賴在我身上?”
趙大娘“呸”了一口,道:“哼,我看她就是故意的,什么被打死了,要真能被打死,她還能跟著人家過這么多年?沈氏,你可得當心啊,我看她的心思不單純呢。”
都是女人,誰還不明白誰呢?
趙秀貞的心思,別人用腳指頭猜都明白為什么了。
這次趙秀貞之所以找上門來,她確實不想和孫老二過了。
她左思右想,覺得只有白文康能護得住她,也只有白文康,愿意用錢安撫孫老二。
所以,她這才找過來的。
沈君怡還等著看好戲呢,當然不會趕人走了,把人趕走了,她還得落個六親不認、刻薄歹毒的名聲。
白文康只會更心疼趙秀貞,更怨恨沈君怡。
何必呢?
沈君怡就又說:“哎呀,白文康喜歡就好,我們作為女人,能怎么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