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對方把話帶到了,他轉身就跑了。
賭館內,一個高高壯壯,臉上長著橫肉的男人正在下賭注,周圍的人不小心擠到他,都被他用力推到地上,嘴里罵罵咧咧的。
賭場的伙計走到他身邊,大聲對他說:“孫老二,孫老二,有人讓我給你帶句話。”
孫老二又輸了一局,口袋里的幾個銅板都輸完了,他又喝了點酒,心情正暴躁著呢。
他粗聲粗氣地問:“誰讓你帶話,帶什么話?說啥了?”
賭場的伙計大聲說:“那人問你,你兒子還要不要了,你要是不要了,他可就得給你兒子改姓白了。”
賭場的伙計話音一落,周圍的人都給笑死了。
頓時起哄起來,大聲說:“孫老二啊,你平時還是少在賭場過,多回家看著點去,可別你媳婦也跟人跑了啊。”
“哎呀,孫老二一人掙錢一人花,媳婦兒子都有別人幫忙養著呢,他有什么好操心的啊?”
在場的賭鬼們誰還不知道誰啊。
孫老二的媳婦和孩子,這些年來都靠著表哥接濟過日子,試問誰人不知?
也就是孫老二這種沒臉沒皮的,才會心安理得地享受著娘家表哥的接濟,甚至時不時的還把兒子也往人家家里送。
這要換了正常人家,誰做得出來這種事?
人要臉樹要皮。
孫老二這種人就是純粹的不要臉皮的。
但是此時此刻,他心中的憤怒正無法發泄呢。
他捏了捏拳頭,冷聲說:“那個下賤的婊子,她自己上趕著勾搭男人就算了,還敢把我兒子也送過去,看我今天不打死她!”
孫老二雖然氣勢洶洶的就沖回去家去了,已經睡下的趙秀貞被他單手扯下床來,還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么,臉上就挨了兩拳頭。
頓時,凄慘的褲腳混合著拳拳到肉的聲音,把鄰居都給吵醒了。
趙秀貞的女兒孫小花默默用木棍抵住柴房的門,縮在角落里蹲著,不敢發出絲毫的聲音。
……
第二天一早,沈君怡早早起來,陳婉穗已經做好了早飯,六個雞蛋烙餅,陪著紅薯粥粥。
之所以只有六個餅,那是因為老大白宜明不在家,所以沈君怡說,只做她們倆,加老二白景明的飯就行。
三個人六個餅就足夠了。
白文康起來后,就看到坐在那兒吃飯的三個人。
他牽著孫小寶,孫小寶一個勁地喊餓。
白文康就走過去,一把抓起兩個餅來,對陳婉穗說:“以后早飯多做些,小寶還是個孩子,不吃飯不行。”
說著,他似乎怕沈君怡又發作,和孫小寶一人一個餅,吃著出門了。
白景明的臉色陰沉沉的:“為了孫小寶,父親連臉都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