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冰帝迎來帝王（第2頁）

全場寂靜片刻，隨即爆發出各種聲音——有對跡部勝利的驚嘆，也有對凌羽真惜敗的惋惜。

跡部走到網前，汗水順著他的頭發滴落，他看著凌羽真，眼神銳利：“凌羽真，你很強。但最后……你未盡全力。”

凌羽真平靜地伸出手與他相握，臉上帶著慣有的溫和微笑：“跡部君實力超群，我輸了。恭喜。”他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

跡部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沒再說什么，轉身接受部分新生的歡呼。

凌羽真走下場地，早已在場邊等待的芥川慈郎立刻蹦了過來，臉上完全沒有隊友輸球的沮喪，反而帶著一如既往的燦爛笑容，遞上毛巾和水：“小真！打得太棒了！那個跡部也好厲害！”

凌羽真接過水，溫柔地笑了笑：“嗯，他很強。”

這時，幾位高年級的正選隊員圍了過來，神色復雜。

部長（語氣帶著惋惜和不解）：“凌羽，太可惜了！最后那幾分，你明明有機會的，那個機會球如果打斜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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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羽真（平靜地打斷）：“部長，跡部景吾已經預判到了我的斜線球路。選擇吊高球，是當時最合理的戰術。”他的解釋天衣無縫。

一位二年級正選（皺著眉）：“可是凌羽，你的實力應該不止如此吧？感覺你后面好像……收著打了？”

凌羽真（看向那位學長，目光坦然）：“學長過獎了。跡部君的攻擊節奏很快，我的體力在后半段有所下降，影響了擊球質量。”他再次用合理的理由化解了質疑。

忍足侑士（推了推眼鏡，語氣平淡卻意味深長）：“是體力問題嗎？我倒覺得，凌羽君從一開始，就沒打算要贏呢。”他的目光帶著探究。

凌羽真看向忍足，深紫色的眼眸依舊平靜，嘴角卻勾起一抹極淡的、難以捉摸的弧度：“忍足君說笑了。網球場上，誰會不想贏呢？”他頓了頓，目光掃過圍過來的正選們，包括一直好奇地看著他的向日岳人，以及雖然贏了比賽卻依舊關注著這邊動靜的跡部景吾。

凌羽真的聲音溫和，卻清晰地傳入每個人耳中：“不過，我認為，一場比賽的勝負，有時并不代表全部。冰帝網球部需要的，或許不是固守現狀，而是一股能夠打破常規、帶領大家走向更高處的力量。”

他這句話說得含蓄，但在場的人都聽出了弦外之音。他承認了跡部的強大，也暗示了現有部內可能存在的僵化。

芥川慈郎完全沒聽懂其中的機鋒，只聽到“力量”，立刻附和：“對對！那個跡部打球好華麗的！像國王一樣！小真也超厲害！”

凌羽真無奈又縱容地看了慈郎一眼，然后對眾人微微頷首：“抱歉，我先去休息一下。”說完，便帶著還在嘰嘰喳喳的慈郎走向長椅。

他離開后，場邊陷入短暫的沉默。跡部景吾看著凌羽真的背影，撫摸著淚痣，眼中閃爍著更加濃烈的興趣：“凌羽真……你故意輸掉比賽，是為了讓本大爺的‘篡位’更順理成章，減少部內的阻力？還是說，你看到了更遠的東西……”

忍足侑士走到跡部身邊，低聲道：“看來，我們這一屆，來了個不得了的‘戰略家’呢。”

跡部輕笑一聲，傲然道：“無妨。無論他有什么打算，在絕對的實力面前，都將是本大爺統治冰帝的基石！不過，他和他身邊那個有趣的小子，”他目光掃過黏在凌羽真身邊的慈郎，“確實讓冰帝變得更有意思了。”

凌羽真坐在長椅上，喝著水，聽著慈郎興奮地復盤剛才比賽的精彩瞬間。他看似在休息，深紫色的眼眸卻望向球場中央，那個已經開始自然而然發號施令的紫發少年。

輸掉一場比賽，換來一個更有潛力帶領冰帝前進的領袖，以及部內未來更小的內耗和更團結的氛圍。這筆交易，在凌羽真看來，非常劃算。他的溫柔，在于他顧全了大局，避免了部內可能因權力更迭而出現的分裂；他的霸道，在于他用自己的方式，悄無聲息地影響了冰帝網球部未來的走向。

而他最在意的，只是身邊這個依舊單純熱愛網球的少年，能夠繼續在更廣闊的舞臺上，無憂無慮地綻放他的光芒。這就足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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