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屬閘門發出不堪重負的尖銳摩擦聲,以比關閉時快數倍的速度,猛地向兩側彈開!門框似乎都因為這粗暴的緊急開啟而微微變形。
門外,金太郎的球拍已經揮下,那顆凝聚了恐怖力量的網球即將離拍。
“哇啊啊啊——打偏了?。?!”
因為門突然打開,目標的突然消失讓金太郎的全力一擊失去了準頭。赤紅色的網球光束擦著猛然洞開的門框邊緣呼嘯而過,沒有擊中大門,卻以更恐怖的速度和威力,直直射向了門內——遠處空地上一座作為景觀用的、高約三米、由堅硬花崗巖堆砌而成的假山!
“轟隆——?。。。。。。。。 ?/p>
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響亮、都要恐怖的爆炸聲響起!整個地面都在震動!煙塵沖天而起,碎石如同炮彈般向四周飛濺!距離較近的選手們紛紛趴下或找掩體躲避。
當煙塵稍稍散去,眾人看清眼前的景象時,全都倒吸一口涼氣。
那座假山……從中間被徹底貫穿、炸裂!一個直徑超過一米的、前后透亮的不規則大洞猙獰地出現在假山中央,周圍布滿了放射狀的裂紋,大大小小的碎石散落一地,仿佛被真正的炮彈擊中過。
全場死寂。
只有遠處假山殘骸偶爾滾落石子的“簌簌”聲,以及……不知是誰艱難吞咽口水的聲音。
金太郎保持著揮拍結束的姿勢,眨了眨眼,看看洞開的大門,又看看遠處假山上的大洞,撓了撓頭,一臉無辜和困惑:“啊咧?門開了?那假山……好像不太結實?”
門外的選手們愣了幾秒,然后心有余悸地、小心翼翼地繞過那個還在冒煙的假山廢墟,快速涌進了門內。
跡部景吾撫著淚痣的手頓了頓,看著假山上的洞,又看看金太郎,評價:“啊嗯?破壞力勉強算得上華麗,但控制力……為零。不,是負數。”
手冢國光:“……”(沉默,但周圍氣溫似乎下降了幾度)
幸村精市臉上的微笑有點維持不住,他輕輕吸了口氣:“真是……充滿震撼力的‘敲門’方式呢?!?/p>
真田弦一郎額頭青筋暴跳,忍了又忍,終于怒吼出聲:“太亂來了?。。。?!你想殺人嗎???!”
白石藏之介已經以百米沖刺的速度沖到金太郎面前,一把揪住他的耳朵,平時溫和的臉上滿是后怕和怒氣:“小金?。?!你這混蛋!??!知不知道剛才多危險?!萬一打到人怎么辦?!?。?!還有那假山!你知道要賠多少錢嗎?!從你接下來十年的零用錢里扣?。。 ?/p>
“痛痛痛痛!白石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放開耳朵要掉了??!”金太郎嗷嗷慘叫,剛才那副“兇獸”模樣蕩然無存,又變回了那個活潑過頭的問題兒童。
慈郎緊緊抓著凌羽真的手臂,聲音發顫:“真、真醬……以后絕對不要和金太郎打練習賽……會死的……絕對會死的……”
凌羽真沒有說話,只是目光平靜地掃過假山上的恐怖窟窿,又落在被白石揪著耳朵教訓、卻還在齜牙咧嘴笑的金太郎身上。心想:這個完全憑借本能和天賦橫沖直撞,能用最直接、最暴力、也最不可預測的方式,打破一切既定規則和算計的家伙……
恐怕會是那位擅長數據分析和心理博弈的齋藤教練,職業生涯中最大的一場滑鐵盧。
“走吧。”凌羽真拍了拍身邊驚魂未定的慈郎說,率先邁步,冰帝眾人立刻收斂心神,跟上。
其他學校的人也從震撼中陸續回過神來,神色各異地跟了上去。經過假山廢墟時,幾乎所有人都忍不住多看幾眼那個恐怖的窟窿,對遠山金太郎投去混雜著驚懼、忌憚、好奇以及“離這家伙遠點”的復雜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