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3章 全國大賽九（第1頁）

“下面進行單打三比賽！由冰帝學園芥川慈郎，對陣立海大附屬中學切原赤也！”

裁判的聲音落下，全場觀眾都屏住了呼吸。芥川慈郎揉著眼睛走上球場，腳步看起來有些飄忽，仿佛還沒完全睡醒。但當他看向?qū)γ鏁r，那雙琥珀色的眼眸深處，閃過一絲與往日迷糊不同的認真光芒。

切原赤也站在對面，黑色的卷發(fā)在陽光下格外醒目，眼神清澈，嘴角甚至帶著一絲純凈的微笑。他已經(jīng)完全掌握了“天使化”，那是比“惡魔化”更加純粹、更加專注于網(wǎng)球本身的至高境界。

“慈郎前輩，請多指教。”切原的聲音溫和有禮，與他以往嘶啞狂暴的聲線判若兩人。

“嗯，請多指教，切原君。”慈郎點點頭，握緊了球拍。

“比賽開始！一盤定勝負！由立海大切原發(fā)球！”

切原赤也站在底線，簡單地將球拋起。但在球離手的瞬間，他整個人的氣息變了。一股純凈而強大的氣勢以他為中心擴散開。

揮拍！動作簡潔到極致，沒有任何多余。

網(wǎng)球化作一道純白的光束，沒有聲音，沒有旋轉的軌跡，就那么“出現(xiàn)”在慈郎的發(fā)球區(qū)內(nèi)，仿佛忽略了中間的距離。

“15-0！”

慈郎甚至沒來得及移動。他眨了眨眼，有些困惑地看著身后滾動的網(wǎng)球。剛才那球……是怎么過來的？

“天使發(fā)球·圣臨。”切原溫和地解釋道，“將力量和旋轉壓縮到極致，讓球在擊出的瞬間達到近乎‘瞬移’的效果。請小心，慈郎前輩。”

觀眾席一片嘩然。這還是那個只會用暴力網(wǎng)球傷人的切原赤也嗎？

第二球，慈郎集中精神，在切原揮拍的瞬間啟動。他看到了球的軌跡！不，是預感到——向左！

他向左橫移，球拍伸出。但就在即將觸球的剎那，網(wǎng)球突然在空氣中“折射”，劃出一道直角轉彎，從他拍邊掠過。

“30-0！”

“折射？不對……”場邊的忍足侑士推了推眼鏡，“是旋轉！他用極致的旋轉讓球在飛行中發(fā)生了不規(guī)則彈道變化！”

“天使領域·純潔殿堂。”切原輕聲說，周身仿佛有看不見的圣光籠罩，“在我的領域里，一切雜念、一切詭計、一切不純的網(wǎng)球，都會被凈化。慈郎前輩，請拿出你真正的實力。”

“Game，切原，1-0！”

“Game，切原，2-0！”

“Game，切原，3-0！”

短短十二分鐘，切原已連下三局。慈郎完全被壓制了。他的“睡眠網(wǎng)球”——那種依靠本能和直覺的打法，在切原絕對純粹、邏輯嚴密的“天使網(wǎng)球”面前，仿佛失去了方向。他試圖進入“眠網(wǎng)領域”，但那微弱的干擾對處于“天使化”絕對專注狀態(tài)的切原幾乎無效。

“完全被壓制了……”向日岳人焦急地握著欄桿。

“切原赤也的‘天使化’……比數(shù)據(jù)中顯示的更完美。”柳蓮二閉著眼睛記錄，“他對網(wǎng)球的專注達到了‘無我’的層次，卻又保持著完整的自我意識。這是比‘天衣無縫’更加可控的狀態(tài)。”

“慈郎……”凌羽真靜靜地看著場上有些狼狽的慈郎。他能感覺到，慈郎并沒有慌亂，而是在……感受。感受著切原那種純粹網(wǎng)球的節(jié)奏，感受著“天使領域”的壓力。慈郎的網(wǎng)球，從來都是在壓力下進化的。

第四局，慈郎的發(fā)球局。他站在底線，拍了拍球，突然閉上眼睛，深深地、緩緩地吸了一口氣，又緩緩吐出。當他再次睜眼時，那雙總是帶著睡意的眼眸，變得無比清明——清明到近乎空洞。

他拋起球，揮拍。發(fā)球不快，但帶著一種奇特的韻律。

切原輕松回擊。但接下來的發(fā)展，讓他微微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