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直以來想要感受到離婚后的自由,不曾想得到的卻只有疲累和心寒。
像是打了一場很長很長的仗,看透了生死,流光了淚和汗,血模糊了眼睛,被敵人擊倒在了地上,以為終于要結束時,她卻醒了。
大汗淋漓,筋疲力盡。
惡夢中的惡夢,不過如此。
白若希換了間酒店,手機關機,安安靜靜的躺在床上,微弱的呼吸聲證明她還活著。
陰暗的房間里,只有窗外透進來的光,隨著時間的變換,影子的形狀大了又小,小了又大。
三天過去了,對白若希來說,卻仿佛失去了時間的概念。
失眠,第一次讓她覺得夜晚是那么的長,那日的各種畫面,楊皓的辱罵,警察的譏諷,不斷的在她腦海中浮現。
尤其是韓子墨的那一眼。
她對他的沉默耿耿于懷且懷恨在心,又好奇他現在的情況。
好奇心和些許的擔心纏繞著她,終于忍不住打開了手機。
訊息轟炸般的傳來,幾乎是她老媽的。
韓子墨的電話僅僅兩通,一通在昨日的半夜,一通在今晨,還有一封讓她別到醫院的訊息。
白若希忽然覺得他的名字變得有些刺眼。
這三天她想了無數次的他,他竟只有兩通電話和一則讓她滾遠點的訊息,連問個你好不好的話也沒有,難道他就一點也不擔心她嗎?
剛想關了電話,再補個眠時,她看到了一則訊息,驚慌的表情出現在她的臉上。
是醫院里平時和她交好的護士。
「韓太太自殺未遂」,她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