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霜菊就像是漸漸死去的人一樣,失去了靈魂,只有在看到韓子墨時會綻放出她的笑容。
「韓醫師,你來拉」,她總是說完這句話就沉了下去。
韓子墨不會安慰人,也不善于鼓勵,沒班時他就常來這里坐上一天,離開時,他會說一句,「好好活著」
「好」,她回他。
直到她自殺的那天,她只是笑了笑。
那天的天空是紅的,跟夢境一模一樣,韓子墨永遠的忘不了。
多年后,他在白若希身上發現同樣的神情,梁霜菊和她有很大的不同,除了那令人感到好奇的憂愁。
白若希讓他想要接近她,了解她,甚至不知不覺得被吸引。
「她死了,可是你沒有」,韓子墨牽著一只手,為白若希當年的疑惑,也是自己的好奇解惑,「因為你有種不屈不撓的性格,沒有任何事能打倒的了你」
「這就是為什么我愛妳的原因」,他說。
白若希戴著婚戒的那只手撫上微凸的小腹,看了他一眼,語氣幽幽的問,「變丑變老了也愛?」
韓子墨一聽,不禁低嘆,「愛」
同樣的話他在一天之內被問了不下十遍,也終于了解書上所說的孕婦情緒敏感到底有多敏感。
「你嘆氣了」,白若希冷下臉。
「是」,韓子墨放開她的手,輕摟住她的腰,腳步緩慢的往前走。
「你覺得我煩?」,她問。
「不煩」
「你是醫師,你最清楚現在是我的敏感期」,白若希搬出她的正當理由。
「我知道」
「我愛你」
韓子墨笑了起來,「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