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當然疼,疼的她又想哭了,盡管他非常的溫柔。
溫柔的夜色啊,讓人又愛又恨,一種莫名的感動和情緒如潮水一樣迅速的充滿了她,把不到一分鐘前的冷嘲熱諷全刷了干凈。
她就快要潰堤了。
韓子墨沒聽見她回答,疑惑的抬起頭,只見她垂著頭,長長的頭發掩蓋住了她的臉。
略微冰涼的手指輕柔的抬起她的下巴,亮黃的燈光由上打下,雖有些昏暗,但細看之下,這才發現她一臉的妝都花了,眼睛也腫了起來。
白若希哭過,她的眼睛里,此時還含著淚花。
韓子墨一愣,眉頭微微的皺起,她的傷不算太重啊。
保險起見,他起身,背對她彎腰,微微側臉,「上來,我開車帶你去醫院看看」
白若希不禁去想,他的背一定很溫暖,很舒服吧。她的鼻尖越來越酸,趕緊搖了搖頭,淡淡的說,「我要上去了」
她拿起包,扶著椅子站了起來,繞開韓子墨,一拐一拐的走。
韓子墨對她的溫柔就像是被潑了一盆冷水,他氣的想對她發泄,看到她的背影時卻又不忍。
這種感覺卡的他實在憋悶。
「白若希」,他忍不住叫住她,走到她面前。
「妳沒有什么話要說嗎?」,他問。
韓子墨想知道她的意思,他們這種關系,各自的身份,顧忌的本就多,現在他把話說出來了,就等于戳了那最后一層紙,關系已經不再單純。
成人的肉體關系,最怕說愛,何況是各自擁有婚姻的人。
白若希有她的家,有她的丈夫,有她顧慮的事情,這樣的關系,幷不是韓子墨的一廂情愿就可以的。
自私的愛,早已不是他們的權利,年輕時的無所畏懼,也早已隨著時間遠去。
可如果她愿意,他愿意和她一起闖,一起公然的打破世俗的那些規范。
現在,他需要的就一個答案,一個可以讓他盡早對她放手,脫離這種徘徊,自我矛盾的答案,或是讓他完全沉淪,不用顧忌的擁有她的答案。
答案無非兩種,然而白若希給了第三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