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他是真的想要帶走她,不顧一切的,可即便如此,即便他已經看明白她根本不愛她丈夫,也不行這么做。
一時的沖動只會給她帶來不必要的麻煩,就像他讓自己陷入的泥沼一樣。
后來,韓子墨問她,如果當時他要她跟他一起私奔,她會不會答應。
她嗤笑一聲,說,「聽起來很浪漫」
不過那終究是不現實的,尤其是對他們來說。
私奔啊,真浪漫,也奢侈。
白若希的腳步停在那里,韓子墨轉過她的身體,扳起她的下巴,迫使她看著他的眼睛,他才發現,她已經紅了眼眶。
他心底長嘆一口氣,沉沉的聲音含著還未失控的慍怒,還有他無限的心疼,「就算我真不明白你好了,但我清楚的知道,我認識的那個白若希是絕不可能任人欺凌的」
白若希的眼睛似乎泛起了水霧,眼前的韓子墨越來越模糊。她壓抑著自己,沒有了酒精,就好像少了她的勇氣,或者說偽裝起來的面具還沒完全的卸下,而韓子墨正在緩慢的揭開。
他再次輕觸她的傷口,輕柔的動作,憐惜的眼神,話卻犀利無比,句句直入她的心肺,「白若希,無論是有什么樣的感情和關系,也無論妳是不是無情有情,這都不代表他們可以這樣對你。妳要知道,如果妳不愛妳自己,別人就會來任意的欺負妳,除非妳的允許,這世界上也沒有任何人可以傷害妳」
韓子墨說的沒錯,楊皓憑什么這樣對她?白家是這樣,楊家也是如此,逼的讓韓子墨所認識的那個她躲了起來,不停的忍讓。
原來,從頭到尾都只是她自己的選擇罷了。
她想起他對她說過的話,自己選擇的人生,也只有自己可以改變。
若真心想死,也只有自己救的了自己。
她的家人是她的軟肋,而楊家的錢是她的咽喉,與其說是他們攻擊她的弱點,把她掐住了脖子,不如說是她放任他們,又為了那該死的面子,把自己給掐住了,像是做了惡夢一般,她無法控制自己的力道。
在她快要不能呼吸的那一刻,終于有人來把她喚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