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女士不舍自己兒子話都不說,第一次在白若希面前裝的可憐兮兮,讓她去安慰鼓勵楊皓,順便自以為很婉轉的強調她是他的妻子,這是她應該做的。
責任,把安慰和鼓勵變成一種責任還不如不要,反正她也不會是真心的,何況在他們得知確診后,又有誰來安慰鼓勵她這名也算是受害者的家屬,反倒是吳女士表現出從未有過的和藹,變得開始討好白若希,嘴臉與往日大大的不同,而公公也是一樣,日日唉聲嘆氣,每每看見她,眼神都是避著的,對于病情和日后的打算卻一個字也不敢和她提。
他們背后打的算盤,白若希隱約明白,也不禁感到諷刺。
「楊皓」,她蹲在他的身前,輕聲的喚他。
楊皓低著的頭抬了起來,他的眼神是空洞的,看到白若希以后瞬間亮了,下一秒又變成惱怒,很快的又消失。
他的情緒無常,她已習慣。
「你要去上班了?」,他問。
白若希點頭,站起身就要走了,她一點也不想跟他太過靠近,然而他拉住了她的手腕。
她轉頭看他,楊皓小聲的說,「辭職好嗎?」
白若希一楞,拒絕的話就要出口,又忽然想起他最近的各種敏感小神經,怕拒絕的太直接反而又要遭殃,
「為什么」,她小心翼翼的問他。
「我要妳陪著我」,他說。
白若希聽了之后更想直接拒絕他了,且不說她若辭職了,誰要養她那一家人,單是她本身就完全不想陪他。
她故作猶豫,然后提醒楊皓上次她娘家來鬧的原因,以為他會放開她,可是他卻越抓越牢。
氣氛逐漸的詭異,一雙陰沉的眼睛直盯著她。
「我要妳陪我」,這一次,楊皓的語氣非常獨斷,絲毫沒有退讓。